人性的根本是善,可當善良的人舉起屠刀,你卻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
我叫沈源,二十三歲,雖是應屆畢業,卻已在嘉市刑偵中隊三年了。
在這三年的時間裡,我見過無數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也見過偽善之人假借正義之名屠戮“有罪”之人。
我也曾見過一個如花般的少女悶殺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嬰兒,而她的動機僅僅只是因為不想有人與其分享父母的愛。
你們又可曾見過,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在承受了十年的虐打之下,親手將施暴的父親親手虐殺,並將其五臟活生生的吞下。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可人們往往忘了,在黑暗過後,等待我們的,將是黎明的曙光。
而下面我即將要講述的案件,是這三年來我所遇到過的最離奇,卻也是最驚悚的案件。
因發生在七月十三日,檔案庫內,將其封為了“嘉市713案”,而在我的筆記內,卻將其記錄為“漢尼拔抽象”案。
2012年7月13日凌晨三點,兩名環保工人在嘉市西城路的綠化帶內發現了一名女性死者,起初,這兩名環保工人將其認成喝醉了酒的女人,但當他們掀開女人臉上的皮夾克一看,剎那間便驚慌失措的撥打了報警電話。
當時我還在讀大二,一大清早,就接到了嘉市刑偵中隊隊長姜獵的電話,說實話,當時我還睡眼朦朧,但當他在電話內告訴我有命案時,我卻瞬間就清醒了起來。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準備穿上衣服趕往現場時,我媽的一個電話卻讓我在以後的二十年,三十年內追悔終生。
當時我媽給我打的這個電話我並沒有接通,心想也就是問我明天回不回家而已,所以我也沒有在意,將電話揣在褲兜裡就打了一輛車趕往現場。
七月的嘉市一如既往的炎熱,即使在凌晨,仍舊沒有一絲清風,但這卻並不妨礙那些下了夜班或正準備上早班的居民圍在警戒線外面看熱鬧。
“您好,我是姜……”
“哪裡來的小毛孩?趕緊回家睡覺,別湊熱鬧。”
說實話,我也習慣了,以我這個年紀,此時應該安安穩穩的在寢室睡覺,更不可能出現在這種案發現場。
“那是我的人,放他進來吧。”那民警正準備再次開口趕我,只見姜獵正拿著手電筒朝我們晃悠了幾下。
那民警也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饒是好奇的拉開警戒線把我放了進去。
“謝謝。”我笑著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朝姜獵處走去。
只是,我還沒有走到那具女屍跟前時,一股子腐味頓時便朝我肆意散來,緊接著,我順著姜獵的手電筒看去,紅姐(刑偵大隊內配法醫)正蹲在那具女屍前進行現場初檢。
“三十分鐘之前,環衛工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