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撫著她空蕩的袖子和秀髮,“剪不斷,理還亂,痴兒,你好苦的命!”
......
秦墨從北周皇陵離開後,直接來到了大乾皇陵。
年三十這天,這邊香火很鼎盛。
建太子跟元吉,也被李世隆重新追封。
而且看李世隆的意思,是想從宗親內,挑選子嗣過繼到二人的名下。
只不過目前還沒有提出來。
如果真這麼做,那李世隆身上的罵名還要更輕一些。
雖然沽名釣譽,但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皇帝,真的不多。
天家爭位,自古殘忍。
瓦剌留學生回朝還能夠奪回位置,誰說不殘忍。
秦墨下了馬車,手裡提著一罈上等美酒,一隻燒雞,還有數個冷盤。
金銀細軟,錦衣布帛,是一個都沒帶。
帶來也沒用,不過是造化他人。
他來到了低矮的房屋前,院門紅漆斑駁,半匹院門虛掩,另外半匹似乎合不上,就像脫臼的下巴,合不攏嘴。
院子裡樹木枯死,三兩隻烏鴉停在上頭叫喚。
一個雙目呆滯,身體肥胖的人坐在輪椅上。
他雙腳裸在外面,一雙肥腿被凍得通紅,滿是凍瘡。
還沒靠近,一股臭味就從他的身上傳來。
“小高,你在這裡,別過來。”怕味道燻到高要,秦墨制止高要靠近。
高要卻搖頭,執意貼身跟著秦墨,手摁在了刀柄上。
越是這關頭,就越是不能鬆懈。
眼睛掃視著周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如果說以前的李智是裝瘋,那麼現在的李智,估計真的瘋了。
就算不瘋,也差不多了。
去年老八來這邊看過他,據說那時候神志還是清醒的。
而現在他從李智面前晃盪,都沒有什麼表情。
按理說,他可是李智最痛恨的人。
秦墨搞了個石墩過來,也不嫌棄他身上的味道,將酒罈和燒雞放在石墩上,又拿出兩個杯子,斟滿。
“老四,老朋友過來了,都不說句話?哦,忘了,你沒舌頭了,也說不出話。”
秦墨走到他的視線裡,“老四,看看我,秦墨,你的姐夫兼妹夫兼仇人!”
可李智還是沒什麼表情變化。
“少爺,他是不是真的瘋了?”方蓴道。
“不應該,他這種狠人,沒達目標是絕對不可能真的瘋了的。
你看過瘋子嗎?我看過!”秦墨去過瘋人院,知道那些人是怎樣的。
“那他為什麼沒有表情變化?”
“自我保護唄!”
秦墨想了想,說道:“白蓮教在西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