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王成和葉浩已經開始和這位男子聊上了。
“領導，我姓佟，是士生士長的潭山縣，哦對，現在叫明敢市人。今年56歲了。”
“那我們就叫你老佟了，老佟，你能同我們講講你瞭解到的一些事兒嘛？”葉浩問。
“領導，有什麼事兒您儘管問。”
“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是偶發性還是普遍性？”
“就性騷擾這事兒嘛？平常倒有不少傳出來，但真正落實下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只有這一個。”
“真的有這麼亂嘛？”
“每個人追求不一樣，我覺得你們這些領導要整頓整頓這些亂像了，不然以後的問題還會很大！我就擔心到時候老百姓對於一些領導幹部的話都不信了，那到時候將會是災難，畢竟吃財政飯的只有八幹多萬，人民群眾可有十幾個億。”老佟說完一本正經地看著王成和葉浩。
王成很有興致地看著老佟，沒有說話。
因為王成知道，只有這種親身去受過委屈、去辦過事的，才能更全面反應一些問題。
“老佟大哥，你覺得明敢市的工作人員辦事態度和辦事效率怎麼樣？”王成問。
“能怎麼樣？我只說我接觸過的，有一些確實可以，要表揚！有一些是把我們當賊防、當底層人，壓根就看不起我們，說話趾高氣揚，好像我們活在這世界上就不應該似的。有些人確實太脫離群眾了，之前有鄉里工作人員來讓我們每家每戶每週派人去學習一天，很多人家裡的農活都幹不完，而且叫過來的專家最開始幾次會好好教，到了後面就開始忽悠年輕女性了，因為一般都叫家裡的兒媳婦或自己兒子女兒去。不去還要批評。很多基層的政策真的根本不符合實際，你們這些大領導要管管了，不然就太亂了，你們就動動嘴，我們可要跑斷腿啊。”
現場哈哈大笑。
陶然打趣道：“老佟，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抓起來啊？你敢這樣說？”
“不怕，我都經歷了這麼多了，怕啥？總要有人指出來說這些，我今天不說，明天不說，到時候就可能還有人受傷害，我願意做出些什麼，再說，王書記和葉市長的名頭我聽過，我知道這兩位是大清官，我不怕。如果你們要抓，剛才錄完筆錄就抓了，為什麼還要請我吃飯？如果這麼明顯我都看不出來，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老佟分析得很有條理。
“各位領導，其實總是說和你們這些當官的打交道難，其實我上訪這麼久了，發現和你們打交道也就那會事兒，不難！你們也有七情六慾，很多領導幹部的心也很善良，但迫於機制，對吧？我理解理解。”
“你說你去信訪局被懟了？按理來說不應該啊！信訪局接訪的同志往往都要求很高，應該接受過相關培訓。”肖俊俊問。
“領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