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聿哥, 你瘋了?!”陳佳玉失聲低吼,太清楚這個男人的肢|體語言,他的貪求昭然若揭,危險又真實地挑釁著她。
鍾嘉聿關上車門, 也關住她的嘴, 用他同樣軟和的地方, 含化了櫻唇之上無形的雪, 親手將溫度送進她的長裙裡。
“這在路邊……”陳佳玉負隅頑抗,關節發虛,撐不起一個拒絕的動作, 理智早已先投降。
鍾嘉聿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水意卷弄著她的耳垂, “你什麼時候變矜持了?”
金三角神秘而混亂, 實屬道德瘠田, 讓一切離經叛道見怪不怪, 撇開阿嫂與小弟的身份, 他們只是一對嗜慾的普通男女。重歸太平與安穩,沃土滋養了道德,他制服加身, 肩負榮辱, 一舉一動皆在人民群眾的雪亮雙眼裡, 萬不可再混賬行事。
“跟我穿同樣衣服的人, 有人貪汙, 有人行賄, 有人出軌, 我跟我女人關起門做事妨礙誰了。——車門也是門。”
鍾嘉聿及時堵住她的討饒,揉爛了打底襪似的, 在灰褐的芯部析出一個深色斑塊。
“你別跟爛人比爛……”陳佳玉在久旱的內澇中妥協,用僅存的零星意志催促他除掉外面一件藏藍色,然而裡面竟然還有一件天藍色,雖沒配飾,口袋繡著POLICE,神聖光輝無處不在,照清他們所有的苟且。
鍾嘉聿一併扔在駕駛座,只剩一件黑色打底長袖。
陳佳玉驚道:“才三件,你不冷嗎?!”
“我很熱。”鍾嘉聿抽開她的輕薄羽絨服,用自己的懷抱,給她編織一件更為厚實與溫暖的外套。
他五指溜進她灰色打底衫中,空間逼仄,熱度迴圈,幾乎像一隻熨斗。她冬天的空檔提供了捷徑,他毫無阻隔包握變了形,剪上了韌挺的粉丁。
陳佳玉疼出一片雞皮疙瘩,感知隨之敏銳,放大了每一絲每一毫的快樂。鍾嘉聿猶覺不足,捲起她的灰衫,托起一團白色暄柔直接入口。她哼聲切切,變了調,添了味,卻恨不得他多長一張嘴,同時照顧受冷落的另一邊。
鍾嘉聿放趴了副駕的椅背,推至最前方,從扶手箱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塑封紙盒。
她愣了愣,時移世易,不再如以往悉聽尊便,問:“什麼時候買的?”
“上高速前買菸酒,”鍾嘉聿刮開紙盒拉線,跟拆煙盒一樣熟稔,從裡抽出一片放後窗邊上備用,其餘扔回扶手箱,“有備無患。”
“你這叫未雨綢繆。”陳佳玉笑道,一定程度上講,避孕工具促進了金三角重逢後的情誼,與他們的命運息息相關,雖然並非直接影響——
熟悉的金屬相擊聲傳來,在回憶裡走神一瞬的陳佳玉不由脊樑僵直。天光暗淡,車廂昏昧,她的驚懼仍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