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一區某港口。
對於一個不夜城來說，即便是到了這個時間，整座城市依然十分活躍。
港口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人流。伴隨著汽笛聲，一艘艘遊輪不斷駛進駛出。
呂振換上了一身便裝，和小寒站在碼頭前，一邊等船，一邊抽菸。
小寒看著自己堂哥的側臉，猶豫了許久，開口問道：“哥，我有個事跟你說……”
呂振掃了他一眼：“說啊。”
小寒撓了撓頭：“那個……青衣局要報備一批青年幹部的提拔名單，你也知道，我剛進局裡不久……”
聽到這話，呂振臉上沒什麼表情，很平淡地說道：“你在青衣局已經晉升的很快了，你是我弟弟，次次都有你，容易引起閒話，老康也不好辦。”
小寒怔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掙扎，但很快就放棄了，笑了笑說道：“行，那我知道了，都聽你的。”
呂振輕輕點頭，兄弟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小寒低著頭，吧嗒吧嗒，一個勁兒抽著煙。
呂振忍不住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挺失望，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
小寒連忙搖頭：“哪能啊！哥，沒有你哪有我啊，我聽你安排就行。而且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呂振指著他的嘴說道：“你啊，就是嘴甜。放心吧，我跟老康昨天吃飯的時候就說了，第一批就把你的名字報上。”
聽到這話，小寒又撓了撓頭，忍不住咧嘴一笑：“嘿嘿，謝謝哥！”
呂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說話。
“嗚——”
汽笛聲響了起來，二人同時回頭，看見一艘遊輪靠在了岸邊。很快，船錨噗通一聲落水，行人通道也跟著放了下來。
遊客從通道上擠下來，拎著大包小裹，行色匆匆。沒多會兒，一名二十六七歲，身高一米九左右，身材魁梧的男人穿過人群，邁步走了過來。
他行李不多，只拎著一個簡易的行李包，剃了個乾淨的小平頭，除了身材之外，一切看上去都很普通。
“袁彪！”
呂振笑著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很熱情地說道：“可是好久沒見你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弟弟小寒。小寒，這位是袁彪，我的一位老朋友。”
小寒打量著袁彪那方方正正的臉，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你好。”
袁彪面無表情，說話簡潔有力，手上的力度也是不小。
雙方寒暄之後，兄弟二人領著他，坐上碼頭外面停著的商務車，往市區裡開去。
這一路上，袁彪都很沉默，似乎不愛說話的樣子。小寒也沒有去打擾，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