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易傳》,老夫自無不允之理。”周鴻雁淡淡道。
那讀書人笑道:“周祭酒,誰贏誰輸,勝負未分,說不定是你們送上一篇《易傳》!”
頓了頓,那讀書人繼續道:“不過僅讓你們大虞人出題,有點不公,不如這樣,我們每方各出一個限制,增加這場文會的趣味。”
周鴻雁微一思索,道:“可!”
那讀書人道:“那我先來,這次文會,以端午為題,但不能作詩,改填詞,以詞定勝負!”
此話一出,一些大虞人忍不住低聲罵道:“無恥!”
在場的才子中,徐風吟擅長作詩,國學府舉人崔雲漸也是擅詩,填詞於他們而言是弱項,但弓祥卻擅長填詞。
江寒知道詩詞的難度不同,詩有古體詩,律詩,絕句,其中律詩分為五言律詩,七言律詩,絕句又分為五言絕句,七言絕句。
但總體來說,詩就這幾種格式。
而詞就多了去了,詞衍生到現在,出現了足足一千六百多種詞牌名,即便常用的也有五十多種。
填詞相比作詩而言,便難得多。
周鴻雁淡淡道:“既然你夷國限制只能填詞,那老夫便限制,此次文會,不得寫競渡。”
競渡是端午節的龍舟比賽,弓祥的詞豪邁激烈,這相當於禁了他最擅長的方面。
那些夷國讀書人微微變色,倒是弓祥,臉色並未有多大的變化。
弓祥道:“誰為評判?”
周鴻雁道:“老夫為評判,但恐你說老夫是大虞人,會有所偏頗,若覺得老夫評得不公,可請在場之人一起評判。”
弓祥微微點頭,說道:“周祭酒身為大儒,為人清正,我信得過。”
“既如此,便開始吧!”周鴻雁道。
所有人都開始思索起來,不能寫競渡,那就只能寫端午景色或氛圍,不能作詩,只能填詞,那便找擅長的詞來填。
徐風吟和崔雲漸也迅速思考了起來,很快就拿起紙筆開始寫。
緊接著,許多人也開始動筆。
“填詞……端午節的詞……”江寒低頭沉思,端午節的詞他讀過的不多,得慢慢回憶。
一刻鐘剛過去,弓祥便抬起頭來,緩緩開口道:“賀新郎,端午!”
大虞書生都是一驚,這弓祥這麼快就有了?
而且竟然不用紙筆,直接吟誦?
四樓的太子,四皇子也是微微凝目,側耳細聽。
弓祥掃視一眼江上百姓,吟誦道:“深院榴花吐。畫簾開、束衣紈扇,午風清暑。兒女紛紛誇結束,新樣釵符艾虎。早已有、遊人觀渡。老大逢場慵作戲,任陌頭、年少爭旗鼓。溪雨急,浪花舞。”
上闕一出,許多大虞人紛紛停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