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著。
江寒看著身穿鳳冠霞帔的秦穆清不禁一呆,今天過後,秦穆清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心裡既有期待,又有忐忑,也有些茫然。
上輩子記憶深處的白月光已成人婦,而他又不願將就,不願找一個相親物件搭夥過日子,是以也從未想過結婚的那一日會是什麼心情。
所以,這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結婚。
穿越以來,江寒就像水裡的無根浮萍,雖說住在寧國府,也開始了自己的事業,卻很難找到歸屬感。
他在這個世界彷彿只是一個過客。
但,一旦娶了妻,有了家庭,自己也從此有了根吧?
這個世界雖然也有和離的說法,但很多人結了婚,往往就是一輩子。
就像詩人木心的詩,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只是此刻江寒卻有些茫然,自己能夠承擔起做好人夫,做好人父的責任嗎?
他看著面前的新娘子,雖然秦穆清是個酷愛舞刀弄槍的女子,是個性格大大咧咧,能用拳頭就不用腦子的女子,但也是個純真嬌憨的女子。
只要對方不離,他亦不棄。
江寒心中暗暗許諾。
“新郎官,新娘子,該拜天地了!”這時候,旁邊的贊禮郎朗聲說道。
江寒收回發散的思緒,便和秦穆清並肩而立,伸手探進了新娘子的衣袖,抓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握住了。
秦穆清心中一顫,雖說曾幾次用這雙手揍過江寒,但卻未曾這般讓其握住。
一向大大咧咧的秦大小姐此刻心情竟也亂得很。
贊禮郎高聲道:“新郎新娘,拜天地!”
江寒望著廳外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和秦穆清一起拜了下去。
“新郎新娘,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贊禮郎的指引,兩人完成了拜堂的步驟,在婢女的引導下,朝洞房走去。
送到了新房前,青萍便笑吟吟的伸手攔住了江寒:“姑爺,你現在還不能進洞房呢!還得到外面陪著客人們喝酒,到天黑才能來。”
婚禮昏禮,可不就得黃昏才進洞房……江寒點點頭,跟著兩名丫鬟回到正廳,先向鍾離大儒敬酒,鍾離大儒送上兩句祝賀之語後,便笑著離開。
江寒與秦仲將其送出寧國府後,便挨個給賓客們敬酒。
今晚到的賓客除了豪門世家外,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文人。
敬完酒後,江寒便佯裝不敵醉意,在賓客的鬨笑聲中離開了正廳,朝新房走去。
仗著酒意,江寒來到了新房前,卻突然有些怯了,他伸手敲了敲房門:
“娘子,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