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月轉過頭，一臉疑惑地望著葉塵。
說實話，她並不清楚為什麼，會從葉塵身上傳出一股低沉的情緒。
他好像並不怎麼開心？
為什麼？
是因為拱手將氣運讓給了自己嗎？
井中月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你也需要這氣運，那就儘管拿去，因為它本身就應該是你的東西，我縱然很喜歡，可也不會同你爭搶。”
她對於氣運的渴求，來自於心靈深處。
所以，說出這樣一番話，幾乎用盡了她的全部力量。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塵搖搖頭，一雙眼眸很是認真地盯著井中月，“你伸手去拿這氣運，你可有想過結果？或許，最終結果並非你想的那樣，一切並沒有朝著你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井中月明顯遲疑了一下。
她不懂葉塵說這話的意思。
但她還是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了一番葉塵的話。
葉塵既然這麼說，肯定有著他的道理。
過了許久，井中月才緩緩開口，“以後的路，我看不清，也猜不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無比渴望這一道氣運，如果能夠得到，縱然身殞，我亦不後悔。”
葉塵瞳孔微微收縮。
果然，因為是蘇慕越分身的原因麼？
她雖然誕生了自我意識，但仍然有根深蒂固的東西纏繞在靈魂深處。
而這東西，就源自於對氣運的渴求。
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這一生，必須要做的事情之一。
“好，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麼我尊重你的選擇。”
葉塵後退一步，做出一個手勢，示意讓井中月前去吸收氣運。
“謝謝你，葉塵。”
井中月摘下了面具，從她口中，緩緩說出了這五個字。
對她而言，說出這種話，無異於登天。
這也一直是井中月想說，卻不曾說出口的真心話。
“等等。”
葉塵再一次開口，而後走上前去，伸手將井中月抱在了懷中。
這擁抱，很有溫度。
井中月瞳孔，微微收縮，而後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這是何意？就好像生死離別一般，我只是去吸收氣運，成功之後，我會成為青蓮界第二位女帝，這本應該是好事才對。”
的確是好事。
但對你而言，並非如此。
葉塵閉上眼睛，複雜的心情在這一刻，完全得到了詮釋。
他沒有辦法攔下井中月，因為這是她自己的抉擇。
縱然自己把她的身份告知於她，很大可能，她依然會選擇吸收氣運。
這從一開始，就好像是設定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