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沒有了啊……已經哪裡都不存在了啊……”
眼睛的視線開始逐漸的模糊起來,氤氳出一些好像是霧氣,卻又不是的東西籠罩在自己的視界上。將眼前的一切變成水中一樣扭曲的景色。
胸口隱隱約約的傳來一種抽動的,就像是什麼人在心臟內部敲擊的痛處。一點一點的,持續的,按照某種規律的,敲擊著。目的是讓這種痛處從心臟抽動著,隨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像是提線的木偶身上纏繞的線條驟然收緊一樣,勒進靈魂的痛苦。
想要拿刀子捅穿自己心臟一樣,讓人無法忍受的,讓人不能承受的,絕對的痛苦。
好想去死。
“明明有過心理準備的啊……明明有過心理準備的……”
早就有所預料了,在酒館那時候就知道了。在酒館之前更知道了。世界究竟怎麼看待四色旗的。世界究竟怎麼抹殺四色旗的。自己早就應該知道的。自己也確實是知道。
四色旗的解體,新四色旗的成立,從原本的純粹軍事組織變成了一個政治組織。篡改了軍歌與核心綱領,丟棄了團聚一切放棄一切的精神。開始有著自己的領地與領土。軍人不再奮勇戰鬥,丟失了大批的土地與人才。擁兵自重要挾著那些同樣愚昧的人。
這些應該是早就應該知道的事情才對。或者說本來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想起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揭開了傷口,露出來下面被偽裝的傷口,暴露在汙濁的空氣中刺激著大腦。
“……”
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裡,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來。已經不能流血了,已經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為了夢想拋棄掉一切了。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拋棄,可以幫助的東西了。一切的一切,賴以為生的支柱,全都被毀了。一乾二淨,連點渣子都沒有剩下。
好想去死。
“根叔……您沒關係吧?”
“不,沒什麼。只是對於現在的事實有點遺憾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面對同伴的關懷,揮了揮手打斷了少女的疑問。紅髮的男人眼眶中帶著某些晶瑩的東西,用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像那個年輕人再一次的發出了疑問。
“索洛……索洛.馬爾瓊斯還在麼?他還活著麼?”
強忍著心中某些昏暗的情緒,將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整理出來。意識中還有一個人名字。在記憶裡似乎是作為彌賽亞分部的總指揮官兼首席科學家存在的。如果說是值得信任的話,那麼整個彌賽亞裡可能值得信任的只有他一個了吧?
而且身居高位他也不太可能在公眾方面自殺證明,他牽扯的太多太多,不可能做出那樣的選擇。就跟自己一樣,就算是想要死去,身上的責任與義務都不允許自己死去。
好想去死。
但是卻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