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 寧堂主?自然是可以,說起來我們之前的交易還有一樁沒有完成。"
琥珀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彷彿只是一個陌生人 ,任如意輕輕吐出一口氣, 最後覺得還是算了,反正是他們自己自作孽,她擔心這麼多做什麼?
於是在外面等的坐立不安的幾人聽到金媚娘那十分有特色的鈴鐺聲的時候,紛紛看了過來,眼神落在走在她身邊那個臉色蒼白到彷彿透明的少女身上的時候,心中的愧疚都要將他們淹沒。
動作最快的便是於十三,他看到琥珀蒼白的臉,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想要伸手去拉琥珀,琥珀直接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眼神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
於十三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微微顫抖,半晌慢慢收回手,強裝鎮定的笑了一下,只是誰都能發現他笑得勉強。
於十三:" 琥珀,你身體怎麼樣了?你……"
琥珀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冷靜又疏遠,於十三的心抽搐的疼了起來, 眼神也暗淡了下來。
於十三:" 我……"
他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琥珀便不再看他繞過他走了進去,金媚娘看著這古怪的氣氛頓時決定不摻和了,還是和尊上敘敘舊更好。
於是這個客廳便只有六道堂的幾人和琥珀了,琥珀施施然的坐下,對他們欲言又止的愧疚和擔心視而不見。
琥珀:" 這是之前答應寧堂主的藥,我說話一向算話,一旬牽機的解藥。"
琥珀將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寧遠舟的面前,寧遠舟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愧疚,他有些乾澀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寧遠舟:" 琥珀,真的很抱歉,我們之前只是為了想要你不要再涉險,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們沒有想到,你之後會遇到刺殺,其實我們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人保護你,可是突然出了岔子。"
寧遠舟認真的看著琥珀,將話一股腦的吐出來,生怕琥珀下一刻便直接氣急走了,琥珀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安靜的聽著,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
等他說完忐忑的看著琥珀,琥珀的嘴角勾起了笑容,幽暗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人,看著除了元祿之外的人都不驚訝便笑了起來。
琥珀:" 所以其實除了琥珀都知道這件事嗎?"
琥珀語氣輕柔,卻顯得莫名的冷,於十三沉默的坐在琥珀面前,臉上再沒有從前那樣的笑容,眼神暗淡
於十三:" 一切都是我的錯,琥珀,你想要生氣就狠狠的打我。"
琥珀微微俯身,還纏著紗布的手勾起於十三的下巴,捏著他那張俊秀的臉輕哧
琥珀:"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你做主了?"
她的語氣輕蔑至極,讓於十三的臉一下子便褪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