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一直十分的忙碌,直到半個月之後,朝堂上屬於薛遠的黨羽被清理一空,風氣為之肅清,忙碌的事情才告一段落,而三天後,便是沈芷衣登基的時間。
在這之前,她需要處理之前的事情,薛太后和沈琅一直被關在壽安宮中,身邊的人全都被換掉了一批,讓他們根本就是孤立無援。
沈琅和薛太后住在一個宮裡便相互指責埋怨,都認為是對方的錯,不過幾日,兩個人都氣病了,等沈芷衣帶著謝危和燕牧、燕臨來到壽安宮的時候,便看到了兩個病懨懨的人。
聽到通傳聲,薛太后和沈琅轉眼看過來,看到沈芷衣他們的眼中帶上幾欲噬人的恨意。
沈琅:" 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
沈琅嘶啞著聲音質問道,薛太后卻激動的想要撲上來,被夏竹攔住了,林敬之的刀也擋在了面前,讓薛太后沒有辦法靠近、
薛太后:" 你把你舅舅怎麼樣了?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畜生, 對你母親兄長還有舅舅都能下手。"
她激動的推開夏竹憤怒的破口大罵,再也維持不住曾經的威儀了,謝危的眼中浮現出了愉悅的快意,轉瞬卻又沉到了谷底,就算如何失意,他的母親再也看不到了。
沈芷衣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母后,見她如此瘋狂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
沈芷衣:" 母后更在乎的居然是舅舅嗎?"
她十分詫異的說道,薛太后情緒十分的激動,她扶著一旁的柱子渾身顫抖,見沈芷衣那冷眼旁觀的樣子,便恨得出血。
薛太后:" 往日我待你不薄,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我就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也好過你做出這等有悖倫常,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沈家的列祖列宗是不會原諒你的。"
薛太后瘋狂的咒罵著,林敬之的眼神一沉,帶著怒意的動了動手便要拔刀,沈芷衣合上手中的扇子,用扇子按住了林敬之幾欲拔刀的手。
她看著瘋狂的母后,又看了看只是恨恨的看著自己沈琅,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唰”地一下開啟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
沈芷衣:" 日後的事情,等我下去見列祖列宗再說吧,母后,您的生養之恩,女兒自然會銘記於心,所以您不會死的,不用這麼害怕。"
薛太后的神色一滯,抬眼看向沈芷衣,沈芷衣微微一笑,薛太后卻看到了站在沈芷衣身後眼神黝黑的謝危 ,冷冷的看著她彷彿將要掙脫出來的惡念讓她臉色煞白。
薛太后:" 你會放過我?"
薛太后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她可是讓先帝駕崩的兇手,沈芷衣居然能放過她?
薛太后:" 謝危也會放過我?"
她小心翼翼的求證,沈芷衣收斂了笑容看著自己的孃親,一沉著臉的時候,無形的壓迫感便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