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3章(1 / 2)

謝危的胸膛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脹滿了,讓他的鼻尖也忍不住泛酸,他眨了眨眼沒有回頭,可是在燕牧突然質問起當年額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心中突然就生出了極致的委屈。

七歲那年,太后逼著他在自己和母親做選擇,他別無選擇,此後的二十年,他都沒有選擇,他要在天教隱藏自己的內心,要做平南王吩咐下來他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一年又一年,二十年七千多個日夜,他早就已經面目全非,在沈芷衣質問他是不是不擇手段也要達到自己目的的時候,他說是的,那是因為他早就丟失了自己了。

所以他可以對永州水患視而不見,對朝堂之上的荒唐視而不見,對皇上重用貪官汙吏也視而不見。

他等著皇上更加昏庸無德,然後激起民憤,到那時他便可以報仇了,天下百姓於他而言又有什麼關係?這天下是否興亡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在聽著舅舅質問二十年前的事情的時候,他突然就委屈極了,彷彿是受到欺負之後找到了靠山,突然就得到了支撐,這一刻,他突然就不想隱藏自己的身份了,他是薛定非,更是謝危,而且從此他只是謝危。

他閉了閉眼,將眼中的溼潤眨去,抬眼定定的看著太后歪了歪頭,又看向一臉震驚的薛遠,緩緩的露出了一個血腥的微笑來,鋒利如刀的眼神帶著刻骨的恨意。

謝危:" 當年,定國公明明追上了平南王撤離的部隊,卻還是堅持說著我已經死了,也不過是為了你那已經暗通款曲的現任夫人腹中有了孩子吧?"

謝危輕輕笑了起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在薛遠目眥欲裂的憤怒中緩緩的說道

謝危:" 因為你已經功成名就,所以見證了你無用的過往的妻子和孩子,便成為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

謝危笑彎了眼,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緩緩將二十年前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是一個自卑又自傲的男人,用盡手段娶到了能幫助自己的女子,等到有了實力之後便開始後悔,便開始看不慣她了而已。

謝危:" 用一個自己不喜的孩子,為自己換來一個好名聲,從此還能讓皇上愧疚,你的算盤打的可正好。"

薛遠:" 你在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薛遠目眥欲裂的呵斥著,眼神卻不敢落在他的眼睛上,那雙和他沒有半分相似的眼,卻讓他彷彿看到了燕敏。

他捂著胸口,心中無比的慌亂,薛定非居然沒有死?他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臣子,看著他們有些慌亂卻還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薛遠,讓薛遠只覺得怒氣衝上了心頭。

薛遠:" 我有什麼錯?我什麼錯都沒有,一切都是平南王心狠手辣罷了,我倒是忘記了,你被平南王養大,就是逆黨,而因為你,燕牧也已經叛亂,你們一群逆黨,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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