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五年春,春意爬上了紫禁城,勤學宮內,幾個孩子在奮筆疾書,隨著鐘聲響起所有人立刻放下筆,將試卷交上去。
然後三三兩兩的走出課堂,朱見深起身揉了揉脖子慢吞吞的往外走。
淮王府的世子朱見濂跟上來小聲問朱見深
朱見濂:" 兄長,你今日還要去校場嗎?"
朱見深點了點頭,朱見濂沉默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說道
朱見濂:" 我有些想娘了!"
朱見深:" 那就回去啊!"
朱見深不解的說道,朱見濂比朱見深還小一歲,這個時候正是戀家的時候,自然會想家人,其實現在的勤學宮並非是培養未來繼承人的地方。
而是讓所有宗世子前來讀書的地方,只是王室宗親卻覺得朱祁鈺是想要選繼承人,年歲一到便將人送來了,這裡來的孩子至少得七歲,朱見濂還小,只有六歲也被送了來。
淮王朱祁銓的父親是洪熙帝的庶子,當初他們和朱瞻基沒有爭的資格,現在朱祁銓想要自己的兒子能爭得過,於是將朱見濂鬆了來。
但是朱見濂的年紀小,總是想娘,朱見深沒興趣帶孩子,偏偏他們年紀相當,朱見濂總是黏著他。
朱見濂:" 父王不喜歡我回去!"
朱見濂悶悶的說道,朱見深深吸一口氣,這些混賬!
朱見深:" 沒事,你就說是陛下同意的!"
朱見濂想了想點了點頭,誰知身邊的太監卻小聲的說著
“爺,您可別,這要是被王爺知道您假傳聖旨的事,這可是不得了,王爺喜歡您在宮裡,您可得乖乖的,不然王爺可要生氣的!”
朱見濂的神色頓時為難了起來,朱見深眯了眯眼,突然抬手招了招,指著那個太監道
朱見深:" 壓下去,審問一下!"
那太監頓時一僵,然後慌亂的辯解道;“奴才是世子的奴才,小殿下……”
朱見深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帶下去
朱見深:" 膽敢轄制主子,當審!"
身後的內侍立刻壓著人走了,朱見濂有些慌
朱見濂:" 兄長,他是父王的人!"
朱見深:" 不,在宮裡,都是陛下的人!"
朱見深摸了摸他的頭認真的說道,朱見濂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朱見深便指了一個太監讓他帶朱見濂回家。
等朱見濂走了,朱見深才往乾清宮去,此刻石韋已經等在了那裡,看到朱見深便將摺子抱到朱見深的面前讓他批。
朱見深深吸一口氣,看著這些摺子就十分頭疼,他深刻的懷疑,朱祁鈺養了他們幾個只是為了分擔自己的摺子,這些摺子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朱祁鈺便將摺子給了他們一人批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