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河盯著楊波，有些詫異，“你不知道？”
“你背後有哪位聖人，你竟然不知情？”
楊波點頭，“不知情。”
慕星河稍有遲疑，搖頭道：“既然你不知情，那就說明時候未到。”
“到時自然會有人告知你的！”
楊波有些緊張，“前輩不能說出來嗎？”
慕星河搖頭，“不能說！”
楊波盯著慕星河，對方神情平靜，好似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楊波想了想，開口問道：“那人實力很強嗎？”
“難道比你還要強嗎？”
慕星河稍有遲疑，“比我強！”
“有些事情，你不要打聽太多！”
慕星河盯著楊波，上下仔細打量，就好像楊波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好看卻又易碎。
楊波感覺整個人神識都繃緊了，他看向慕星河，“我是一具道體嗎？”
慕星河很詫異，“你已經猜到了？”
“聖人即將下界，有所準備，應該算是正常的。”
楊波怔怔地站在原地，沒有開口。
慕微雨一雙杏目卻瞪大了，她快步上前，“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楊波是聖人準備的道體？”
“可他是活生生的修士，他是很有潛力的修士啊，為何聖人要如此殘忍？”
慕星河皺眉，“這很殘忍嗎？”
“若是沒有聖人在他身上佈局，他能走到這一步嗎？”
“他是很有潛力，但那是因為聖人在他的身上堆砌了資源，讓他能夠走到這一步！”
“你信不信，若是沒有聖人在背後支撐，他連走上煉氣士這條路的資格都沒有！”
慕微雨轉身看向楊波，一時間沒有開口。
因為慕星河所說的很有道理，楊波大部分的實力，都是透過聖人佈局得來，依靠他自身，壓根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天衍道祖這才恍然大悟。
在此之前，天衍道祖多次推演楊波，但他總感覺自己參悟不透，似乎在楊波身上有一層薄薄的霧靄。
這層霧靄籠罩在楊波的身上，遮住了他身上很多東西。
天衍道祖一直以為，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楊波手中有強大的靈寶，能夠幫他遮蔽天機。
現在看來，這些遮蔽可能是聖人在掩飾自己的佈局，掩飾聖人的氣息。
楊波是道體。
這個訊息如果傳出去，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原本依附在楊波身邊的修士，聽到這個訊息，會不會生出異心？
畢竟，楊波若是道體，以後可能會被聖人收割、奪舍，楊波不再是楊波，而是變成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