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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波看向楊朗，“你在合作之前，有沒有問過他們的身份？”
楊朗搖頭。
楊波嗤笑道：“你大概覺得只要把錢給你就成，哪裡還要管那麼多？是不是？”
楊朗突然抬頭看向楊波，“你打我一頓，罵我也好，我一直覺得你沒有我聰明，做事情也是呆呆的，甚至當初爸媽把你送到古玩店，你都沒有反抗！”
“你可能還一直不知道吧，你在古玩店當學徒的時候，工資本來應該是兩千八！但是在送你過去的時候，老頭子直接讓老闆把一千塊每個月打款給他！剩下的才給你發工錢！”
楊波瞪眼看過去！
楊朗呵呵一笑，“你還真是傻得可憐吶，一個月到手一千八，還要寄回去一千五百塊！真是不知道你那時候是怎麼活下去的！”
楊波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渾身發軟無力，他沒有想到，竟是從楊朗口中得知這樣的訊息，更沒有想到，當初自己誠心誠意地對待，竟是換來如此刻薄待遇！
“你知道你每個月省下來的兩千五百塊都去了哪裡了嗎？”楊朗盯著楊波。
“全部都給我了！”楊朗大聲道，“他們把錢都給我了，然後告訴我，只要咱們家有你這頭牛，以後就不會缺了我吃穿用度，每個月不用上班，都可以領取一份工錢！”
楊波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楊朗仍舊是沒有停歇，似乎已經完全爆發開來，“是他們讓我覺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他們甚至已經打算好了，十年內不給你結婚，老頭子死後，就拿你攢下的錢，來給我結婚！”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楊波心中早已包不住火氣，但他還是細細問道。
楊朗盯著楊波，“我想要告訴你，我們都是受害者，你如果怨恨，那就去找他們！”
不顧楊波面上的震驚之色，楊朗厲聲道：“我現在想一想，當初就是因為他們，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寵愛我，你在看書的時候，他們允許我去玩耍！功課沒有做好，他們讓你幫我來完成！”
“我考試沒有考好，他們要打你！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有斷過我的零花錢，我拿著這些錢，學會了去遊戲機廳，學會了去網咖，抽菸喝酒賭博！但他們從來沒有管過我，甚至沒有斷過我的錢！”
楊波沒有說話，他朝著楊朗看了一眼，“你好自為之！”
“我還沒有說完！”楊朗道。
楊波沒有再聽，轉身離開了這裡！
有些記憶，楊波並不願去回憶，但是回頭細想過來，一切就都可以串聯起來，小時候那些事情，一幕幕呈現在眼前，楊朗所說的很多事情，也都是事實！
走出看守所，楊波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