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灶房待了幾日後,阮嶠和周淮安徹底摸清了這個曾經所謂的戰力第一強宗的狀況。
這太虛劍宗,是真的虛啊!
後廚都沒有多少油水兒!
就王伙伕那天搬出來的那幾筐肉,竟然是整個太虛劍宗上下半月的口糧!
同時,阮嶠發覺,王伙伕似乎也並不是像是傳聞中的那般脾氣怪。
屬實是.......火灶房的活實在是太多!
太虛劍宗一日兩餐,但奈何人數眾多。
王伙伕經常要很早就起來給這群弟子做飯,一直忙活到臨近午時,中午收拾收拾,就又要開始做下午那頓飯了。
而等下午的飯做完,就又到了該採買的時候。
如此迴圈往復,他一日能夠放在修煉的時間越來越少,都這樣了,甚至還有不長眼的弟子天天吐槽他做的飯難吃,肉放的太少,被他遇到了,必然是一頓暴揍。
阮嶠躺在樹下啃著白菜葉子,
“這太虛劍宗,比起逍遙道宗差的還真不是一點半點。”
天天肉沫白菜燉粉條,一鍋粉條裡也不見得能撈出幾點肉沫。
周淮安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破碗,亦是覺得不忍直視。
這不要說跟他之前在天機閣過得那些驕奢淫逸的日子比,就算是他自己在外面混著的那些日子,吃的也比這強多了!
這太虛劍宗是憑藉什麼在上五宗屹立不倒的?
難道就因為他是一個專修劍道的宗門?
王伙伕愁眉苦臉道,
“沒辦法啊,宗門就只能批下來這麼多靈石了,誰讓咱們門下弟子眾多呢。”
太虛劍宗的弟子,大多都是出身苦寒,而這其中又有很大一群人是宗主和各個長老從外面撿回來的無家可歸的。
再加上修劍道,每天累死累活的淬體練劍,這還沒築基的大半小子是一個比一個能吃。
本來就窮,讓這群傢伙一吃,就更窮了!
王伙伕也覺得悲催啊,之前進火灶房,他也是覺得有油水才來的。
可誰知道,這太虛劍宗裡面,是這麼個情況?!
這些年,他是起早貪黑的給人做飯外加修煉,要是按照常理來說,他原本兩年前就該進外門了。
但雜役堂那邊非說找不到像他這樣會做大鍋飯的了,死活不放他離開。
這一拖,就又是兩年。
阮嶠聽著王伙伕的訴苦,繼續把嘴裡的白菜葉子給吃下去,偏頭看向周淮安。
不用她開口,周淮安就知曉了她想要說什麼,
“想都別想,你以為我的紙人是便宜貨嗎?”
一刀符紙,夠買他太虛劍宗這滿山的外門弟子半年口糧了。
他來這兒是逃難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