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你不敢的?”
“我膽小,什麼都不敢。”
“何秘書真是謙虛,改遺囑這種事膽小的人幹不出來。”
何斯言厚著臉皮做無辜狀,“陸總雖然你是我的老闆,但你說話得有證據,不能憑空汙衊我的清白。”
陸執嗤笑一聲,眼神盯著他裸在被外的面板,“你配得上清白這兩個字?”頓一下,湊過去看著何斯言的眼睛,曖昧的吐著氣息:“清白的何秘書,我是你第幾個男人?”
青年跟陸萬川之前戀愛史一片空白,陸萬川又是那樣,陸執清楚的知道他是何斯言的第一次,但這話他想從何斯言嘴裡說出來,想想都覺得舒坦。
何斯言有意氣他,佯裝思考的樣子,嘴裡默唸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陸執的臉色越來越沉,如同黑雲壓城,眼神和要吃人一樣。
何斯言心裡好笑,這不自找不痛快嘛,眨了眨眼睛,“陸總,不好意思,太多了,我數不過來。”
“這個玩笑好玩嗎?”陸執有些莫名的氣惱,翻身摁著何斯言的肩膀壓在身下,溫熱的呼吸自上而下包圍了何斯言,伴隨著雄性濃郁的荷爾蒙,“大早上你招惹我,欠收拾。”
何斯言看著他欲求蓬髮的眼神,心裡直罵娘,剛就應該閉著眼睛好好睡覺,一大早把陸執叫醒幹什麼?
“陸總……別……我來不了了。”何斯言腰痠腿軟,抓著陸執的袖子小聲哀求。
陸執在半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慵懶邪氣,“你要是以後不好好說話,你就不用下床了,把你鎖在床上照樣能伺候我。”
何斯言怵了怵,眼眶裡的眸子發顫,還真有點怕陸執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怕了?”陸執俯下身咬著他的耳垂,弄的那一小塊面板溼漉漉的,“你不要惹我生氣,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不需要做準備工作,昨晚弄到了大半夜,那個鬆軟地方可以輕而易舉的容納陸執。
何斯言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幾回,洗澡的時候小腿一直止不住的打顫,像跑完了馬拉松比賽剛下場一樣,站都要扶著牆。
他從衣帽間裡找了陸執的衣服穿上,貶了一截襯衣袖子,將自己的衣裳扔進了洗衣機裡。
陸執的生活規律,鐵打不動的去繞著環山公路晨跑。
何斯言打心眼裡佩服這種身素質,幹了大半晚上,早上又折騰,腰不酸,腿不疼的還能去跑步,這得是吃轉基因長大的。
家裡的做飯的阿姨正在煮粥,屋子裡飄蕩著香噴噴飯菜的味道,生活氣息濃厚。
何斯言喝了一杯牛奶暖暖胃,從玄關上的儲物籃拿了陸執的車鑰匙,徑直開車下了山,要繼續呆在山上,就算精神受得住,身體也受不了。
他還想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