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梁家的人沒想到來的人會這麼多,徐潤新一早就來幫忙了,每每面對來做免費工人的徐潤新,梁宜梅都不禁想,不是說徐家只有一個兒子嗎?為什麼他好像都沒事幹的樣子?
鄭山長是梁宜林的老師,他派了身邊的管事來送賀禮,人群裡有人認出那管事是新近三元及第的鄭家的管事,大家在感嘆的同時,對梁宜林更熱情了,誰知沒到正午,尚縣令也派了人來,當唱禮的人唱到縣令的時候,人群裡靜默了一下。
這時就有人想起那常常來梁家的三個少年,聰明的都猜到了他們的身份,看向梁家人的眼神也不一樣了,這也是以後梁家在這一片生活的很順心,沒有宵小敢打他們主意的原因。
就連自從上次後很少有交集的錢家也來了,而且還是錢清申親自來。
因為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家裡準備不足,五爺爺找到了梁宜梅,讓她趕緊到集市上現採購一些。
梁宜梅也擔心做的不好落哥哥的面子,很快就到了集市,因為採買的多,梁宜梅也不等買完,付一次錢就讓人先送貨上門,餘下的貨到付款。
等梁宜梅買完最後一樣東西,她也覺得出了一身的汗,讓人先把東西送回去,她慢慢的走著。
只是在入巷口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人。
梁宜梅有些複雜的看著攔在面前的人,大半年不見,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雙鬢白了,被爺佝僂了,他有些落魄的站在梁宜梅的前面,欲言又止。
梁宜梅曾在心裡問自己,恨不恨他?恨,倒是還不至於,但,怨,還是有的。她對他的感情畢竟淡薄,可她不止一次的在大哥的眼裡看到傷痛,看得出,大哥和二哥對他還是放不下的。
梁大郎張了幾次口,到底沒說出話來。
梁宜梅眼裡閃過一絲憐憫,道:"你有事嗎?"
"聽說林哥兒考中了秀才?"
梁宜梅有些戒備的看向他,他們不會又想出了什麼折磨他們的法子吧?
梁大郎自然看出她的戒備,只是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林哥兒不能再考了,做秀才也很好,可能教書,還可以……"在侄女的諷刺目光下他有些說不下去,可想起那件事,他還是道:"天下的書生這麼多,不是誰都能考得上的趁現在說一門好親事,我聽說,林哥兒現在是鄭山長的學生,那讓他幫忙到學院裡去教書……"
梁宜梅不想再聽下去,她根本就不該奢望他能說出什麼話來。她抬腳就走。
梁大郎就喊道:"你大伯母被休了"
梁宜梅有些吃驚的回頭看他,梁大郎紅著眼睛繼續道:"族長新納了一房妾,是個寡婦,現在剛懷孕……族長家裡鬧翻了天,聽說前幾日族長被氣得吐了一口血……他的兩個兒子兒媳婦也是鬧哄哄的,每天都吵著要分家……"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