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倒是記得這件事,那時於景渡說,等料理了豫州賑災錢糧的事情,就告訴他一個秘密。如今想來,當時對方想說的秘密就是宴王的身份,因為不久後容灼就從他昏迷之事,推測到了他的身份。
那麼,剩下的兩個秘密呢?
“剩下的兩個秘密,一個就是現在你知道的這件。”於景渡不知為何,忽然也變得有些侷促,他小心翼翼看著容灼,“另外一個就是……就是……我心裡有你。”
容灼聞言呼吸一滯,耳尖登時紅了。
這傢伙為什麼要在吵架的時候說這種話?
“早在我還是青石的時候,我就已經……”
“你別說了!”容灼開口打斷他,心道他要是再說好聽的,自己這氣都沒法繼續生了。
此前戳穿青石的身份時,於景渡當著他的面吐了血,而他得知於景渡是宴王時,對方正昏迷不醒,所以容灼兩次都沒能順順利利朝他發過脾氣。
這一次,於景渡健健康康的,他總不能再這麼輕易就揭過去吧?
不然他之前吃過的虧不都白吃了?
而且要是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不了了之,誰知道這人以後還會不會故技重施?
“你……生氣了嗎?”於景渡小心翼翼問道。
“我不能生氣嗎?”容灼道:“你騙了我三回,還不讓我生氣?”
“生生生……”於景渡忙道:“你想怎麼生都行?”
容灼快被他氣笑了,強忍著情緒道:“你……去外面!”
“可是你晚上會冷。”於景渡道。
“我不怕冷!”容灼道,見於景渡還想糾纏,他又道:“你不走我走!”
容灼說罷就要起身,於景渡忙將他按在矮榻上,“我走,你別出去,外頭冷。”
於景渡說罷便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直到他出去之後,容灼才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他至今仍有些難以置信,曾經被他“拒絕”了的大壯,竟然會是於景渡易容的。
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將大壯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和於景渡的臉聯想到一處。但若是仔細回想,一切似乎也不是沒有端倪。
其實彼時他和大壯還挺投緣的,對方雖然話不多,但是與他相處時卻有一種很自然的默契。容灼後來甚至覺得挺遺憾的,想著若是大壯沒有對他動那種心思,他說不定能和對方成為好朋友。
如今想到於景渡就是大壯,他氣惱對方騙他的同時,心底也隱隱有些高興。
而且他沒想到,於景渡竟然在那麼早之前,就對他動了這樣的心思。
所以……今晚他真的誤會了於景渡。
對方並非是只想與他親近,否則絕不會等到現在。
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