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給他抱孫子,看他急不急。”
“既然你都打定了主意,舅舅怎麼想也就不重要了。”容灼道。
段崢聞言一笑,看得出心情極好。
容灼想到於景渡,目光不由一黯。
他心想,莫說自己是個男子,就算他是個女子,以這樣的家世也是入不得皇帝的眼的。
當然……他和於景渡也沒走到這一步,他想這些多少有點庸人自擾的意思。
段崢與小糖分別日久,和容灼說了會兒話便進去找人了。
容灼則去了安置青玉的偏院,一進去便見青玉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繡花。他面前擺著一個籮筐,旁邊還放著許多紋樣。
“容小公子。”青玉一見他當即露出了笑意。
容灼走到石桌前坐下,拿過青玉繡的東西一看,竟是個肚兜。
“你怎麼開始繡這個了?”容灼笑道,“這總不會是送給我的吧?”
“自然不是。”青玉道:“我在花樓裡的時候,給姑娘們繡了肚兜,她們給我銀子。我靠著繡肚兜還掙了不少錢呢。”
花樓裡的姑娘大多都沒耐心繡花,所以穿的戴的大都要花銀子買。
青玉一開始只是繡點手帕荷包之類的,後來發覺肚兜也挺好繡,還賣得上價錢,便開始繡肚兜。
“你倒是會琢磨掙錢的門路。”容灼道。
“閒著也無事,我又沒有別的一技之長。”青玉笑道。
“教你認的字練過嗎?”容灼問。
“練著呢,我拿給公子看。”他說罷就要起身。
容灼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著,“一會兒再看吧,你接著繡。”
“公子還想要什麼?我給你繡。”青玉道:“要不我給你繡一條褻褲?”
“別別別。”容灼忙擺手,“那東西不用繡,不然多奇怪啊。”
到時候要是讓於景渡看到他褻褲上繡了花,多半又要揶揄他。
“公子有心事啊?”青玉問道。
“沒有。”容灼一手撐在石桌上看著青玉繡花,心中的煩悶終於慢慢消散了不少。
“你如今已經是自由身了,將來有什麼自己想做的事情嗎?”容灼問他。
“暫時還沒有。”青玉道:“公子放心,我如今繡花能養活自己。不過若是能留在公子身邊幫上公子的忙也挺好的,我在這世上已經沒什麼親人了,公子是我唯一的朋友。”
容灼聞言點了點頭,“行,將來說不定還得你繡花養活我呢。”
青玉聞言一怔,從他話裡聽出了點落寞。
“公子這趟出遠門,心思好像更重了。”青玉道。
“都是些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不想了。”容灼說著拿起桌上的紋樣看了看,“你的繡工現在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