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6)

嚴遠洲先是把季西風的腳踝拿起來架在自己腿上,自己半跪著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來把他腿上的血跡溫柔地擦乾。浸過溫水的毛巾散發著微微的熱氣,撫在季西風的腿上,他也分不清拂過自己面板的到底是溫毛巾還是嚴遠洲的手了。

藥水是無色透明的,嚴遠洲用鑷子夾著棉球沾了沾藥水把棉球狠狠按在季西風的傷口上,看著季西風猛地一跳的肌肉和扭曲了一瞬間的臉色,滿意地笑出了聲。

疼!季西風只有這一個感覺。這個人一定是報復吧,報復自己在系外生物炸的時候躲在他懷裡,而不是主動地擋住他。

知道疼了沒有?嚴遠洲放鬆了動作,知道疼了以後就要注意安全。

呼,好多了。季西風長出一口氣,低下頭看著嚴遠洲說出這樣一句話,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就知道嗯,嚴遠洲哭笑不得,捏著鑷子輕輕地把傷口處的血清理乾淨,幫他包好:還不是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

好了。嚴遠洲把包紮的最後一個結打好,在飛船上也沒有治癒艙,不然你可以進去躺一躺。

季西風看了看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不以為意地說:不用。

你啊,總是這樣嚴遠洲看起來甚至有點埋怨的樣子,季西風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這種情緒是哪裡來的,從兩個人認識開始自己一共也就受過一回傷啊。

嚴遠洲收拾好藥水拿回實驗臺,把藥水瓶子擺好,又想起好久之前在首都星的時候。

聯盟和帝國的聯合軍演都是用的空包彈,五米之外打中無傷害,就是因為這個嚴遠洲的父母才敢讓他上軍演。但是那年的聯合軍演不知道為什麼用了實彈,子彈飛起來不長眼,他當時還是個愣頭青,到了陣前就往前衝,卻被一個人死命拉了回來。

幹什麼?拉我幹什麼?他回過頭去問這個人,卻一點回答都沒得到。那哪兒行啊?他從小到大都被人捧著,一激動之下他脫口而出,你怎麼不回答我啊?聾子嗎?

依然沒人回答他。不僅這個人沒回答他,他的手下也是,他們一眼都沒有看他,一個個地都沉默著繞過他匍匐著往前。

後來他是被後勤拉到後方去的,那時候他才從別人口中知道,那個人叫季西風,他真的是個聾子。

軍演結束的時候,中了流彈的季西風被人抬出戰場,他湊上去想跟季西風說聲抱歉,卻被季西風的手下推開。

哪來的新兵?你是醫生嗎?不是就讓開。

第16章 Chapter 16

報告!D06哨兵監獄方面要求交接。醫療室外,張薔敲響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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