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這第一日的比試,沮授顯然是無法接受的。
“查清楚了嗎?那個許真是什麼來頭?”
這次比武,袁紹特意選拔了一批頂尖的武者,而阿如汗,就是河北使團指望著拿頭名的。
本來就是穩贏的局面,哪料半路殺出個許真。
手下的人聽見沮授的問詢,趕忙搖搖頭:
“大人,暗諜已經仔細查過了,這次曹軍的武者名單中,並無許真此人。”
沮授聞言,瞬間皺緊了眉頭:
“查無此人?”
下屬點點頭:
“實無此人!”
一旁的田豐和顏良也是表現得一臉錯愕:
“既是不在名冊上,為何還能上擂臺?”
那下屬抱手道:
“昨日那小天子召見許真,我便派人尾隨,再等那許真出宮想要跟上去時,我們的手下卻跟丟了。”
“想來應該是對面暗衛使的奸計。”
沮授摸了摸下巴。
“無妨,今日之事,就算是過去了,輸了便是輸了,但明日的詩賦大賽,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
第二日一大清早。
白玉京已經被行人擠得水洩不通,而在醉花軒門前,更是圍滿了人。
其中大多都是些大家閨秀,亦或者是青年才俊,讀書之人甚多。
幾個女子湊在一起:
“你們說,今日大賽,張妙張公子會出現嗎?”
“肯定會,如今天子大婚,張公子豈會讓河北淮南的反賊壓朝廷一頭?”
“說的也是,聽說張公子不僅才高八斗,還長得玉樹臨風,見過的人都說張公子容貌甚偉……”
一旁的女子白了一眼:
“白日思春,瞧你那樣!你是來賞詩來了,還是瞧男人來了?”
女人臉蛋一紅:
“張公子一表人才,我想知道,張公子今日拿下頭籌,究竟會寫出什麼樣的詩!”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幾個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們一群婦人懂什麼文章詩賦?那張妙不就是個寫方子的大夫嗎,能寫出什麼絕世佳作出來?”
“我河北文人墨客數不勝數,名人大家更是如過江之鯽,區區一個張妙,如何比之?”
幾個女的見說話之人的口音明顯是從河北來的,也就不與之計較。
伴隨著車馬聲的喧囂,虎賁衛開道,數百個侍從隨後。
龍輦快速穿行在街道上,最終在醉花軒的門前停了下來。
“天子來了!”
不知誰高呼一聲,在場的百姓都高喊起了萬歲。
只見龍輦上走下一個身穿龍袍的身影,低著頭,快步走進了醉花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