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疲勞加上藥物導致昏睡。
醫院的床位緊張,私人醫生準時趕到拿了藥辦好交接,阮棠邊輸液邊被帶回了新換的房車上,她毫無知覺,車開進澄園別墅已經是一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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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時,阮棠掛完水,緩緩恢復意識。
二樓主臥房間開足暖氣,大床軟綿綿很舒適,她轉動烏黑的眼珠,看了圈周圍熟悉的裝飾,微側過頭,聞景琛就在身後摟著她,安全感十足。
男人合著眼,她翻轉個身,正對環上他的腰。
聞景琛並沒有睡,他俊美的側臉一半隱匿在頂燈的陰影下,感受到懷裡的不安分,倏然睜眸:“醒了。”
他以手背探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熱度,“還難受麼。”
阮棠的臉貼在他胸膛,聲音小小的:“不難受,就是沒力氣。”
聞景琛動作輕柔地捋開她因為出汗沾溼在鎖骨的長髮,“記者和輿論我來處理,病假單傳真到了學校,你身體沒好之前不許回去。”
他簡潔的話,掃清了阮棠有可能的顧慮。
“哦”
阮棠身上的汗黏糊糊的,“聞景琛,我想先洗澡。”
“好,我抱你去。”
中央空調打高,內嵌的浴室裡,橢圓形的按摩池放滿了熱水。
阮棠半合眸,靠在瓷壁,纖瘦的手落在男人掌心。
她很想說她只是發燒而已,吃了藥吊了輸液就恢復的七七八八,聞景琛怎麼當她不能動的布偶娃娃似的,幫她脫衣服,幫她放進池子,連沐浴露都要幫她抹。
他光做事也不說話,氣壓莫名有點低。
阮棠故意掬了把水,彈了幾滴在男人的身上,淺笑道:“你出去呀,我能自己洗,還是你故意佔我便宜。”
接下來沒有想象中的曖.昧氣氛,聞景琛聽完也沒放手,他的指腹揉出的泡沫,繞過女人手背的輸液針孔,淡聲道:“嗯,厲害了,什麼都能自己做,明知生病,還能逞強獨自坐飛機。”
他心裡的弦從她倒在懷裡那一刻開始,繃緊到幾乎打顫,強烈的後怕在她醒來的幾秒裡後知後覺的成倍發酵,理智重歸高地。他無法理解,單單為了早已過去的事,連他都沒提起的事,她有何必要拼命趕回來。
如果出事怎麼辦。
“”
阮棠醒來聽他的語氣就猜到他不高興,先前擔心她時可能來不及追究,一放鬆就想和她算賬,她忍不住腹誹:要不是你天天把事悶在心裡,我會跑來?
“你說得對,那我現在開始,全靠你照顧!”阮棠抽回手臂在水裡蕩了蕩,伸出細腿架在池沿,“我洗完澡了,你負責幫我擦身體穿睡衣,等會還得餵飯哄睡覺,你敢不敢。”
女人一副自以為挑釁的模樣,可愛又惹人。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