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棟一臉陰沉地回到縣公安局,張一昂湊上去小心翼翼地問:“老大,情況怎麼樣?”
高棟撇撇嘴:“王孝永甩手不幹了!”
“什麼!”張一昂顯然很意外。
“我沒想到他會主動引咎請辭,調回省廳。哼,估計他看到胡生楚被害一案,監控都沒有,線索比前兩次更渺茫,知道破不了案,擔心過年前再出案子,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他主動跟省廳領導認錯,自認能力有限,對案情偵破的方向把握不準,導致兇手繼續作案。現在倒好,他把攤子重新踢給我了。”高棟氣呼呼地說。
張一昂道:“這麼說,省裡又讓你負責這案子了?”
高棟哼一聲,點點頭。
張一昂道:“省裡對王孝永怎麼處理?”
“沒處理,他關係硬,而且帶去的各地刑偵專家也都說他們偵辦過程沒有失誤,只是兇手太狡猾,而且兇手手裡有槍,不太好對付。所以省裡這次誰都沒處理,只是說要儘快破案。”
“那……那老大,你重新督辦這案子,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高棟道:“破得了,自然好事。一直拖著,自然壞事了!過三天公安部專家會來,不過上級領導考慮到,公安部專家行政級別雖高,但對地方警力的調動管理能力有限,所以繼續讓我當專案組組長,他們協助。哼,整個省廳沒個人敢接手,只能推我頭上!”
張一昂看著他冰冷的面容,也不由緊張,道:“老大,那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高棟吐了口氣,道:“抱怨歸抱怨,事情來了也擋不住,我這邊也只能耐下心來仔細勘查了。對了,胡生楚案子有什麼調查進展?”
“胡生楚是前天晚上六點半左右出去跑步鍛鍊身體,他一直有這個習慣,一般他在七點半左右會回家。當晚他出去後,一直沒回來,家裡人打他電話,電話是開機的,只是沒接通,家人以為他在外遇到朋友,出去應酬了,一時沒聽到,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出事了。”
“胡生楚幾點死的?”
“老陳說是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
“哦?”高棟思索道,“就是說,他六點半出去跑步,跑到林蔭道附近,被人給黑了,拖到農田深處,沒有馬上殺死,而是又過了四個鐘頭才殺的?”
“沒錯,老陳也說這點很奇怪。”
高棟長呼了口氣,尋思著:“兇手為什麼要等了四個鐘頭,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這期間,兇手應該沒有離開現場,因為那時胡生楚只是被電暈了,隨時可能醒來。”
“老陳說胡生楚屍體上看,當時他手腳應該被人綁過,嘴巴里也塞過毛巾。”
“兇手把胡生楚拖到田裡,綁起來,堵了嘴巴,他又是為什麼要等了四個鐘頭,才把人給殺了?這期間他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