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都有自己不敢面對的事情,哪怕是索煬這樣好像沒什麼能讓他彎腰,但也免不了有自己的軟肋。
沈徽明輕輕攬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
索煬說:“沒事,時間這麼久了,我都習慣了。”
怎麼可能習慣得了呢?
這永遠都是生活中解不開的結。
沈徽明想為他做點兒什麼。
“好了,”索煬笑笑,“進去看電影了。”
他從沈徽明懷裡掙脫出來,幫對方整理了一下襯衫:“總有一天所有的問題都會被解決,我不急。”
“嗯。”沈徽明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不急。”
兩人看了電影,這一次是沈徽明自己選片,找了一部多年來自己會反覆觀看的佳作。
這部電影索煬其實也看過,不過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大概只有七八歲,那時候他站在家裡的客廳,站在電視機前,看著電影頻道播放的這部影片。
他對這部電影的印象已經模糊了,只記得男主角似乎有一雙剪刀一樣的手,唯一記得的鏡頭是男主角站在雪裡回頭看女主角。
那時候,不懂愛情的他,只覺得這雙手有些可怕。
多年之後,跟自己的戀人一起重新看這部電影,雖然在最開始因為被愁緒糾纏遲遲無法沉靜下心來觀影,但慢慢還是被拉入了那個虛擬的世界裡。
也是到了現在他才意識到,童年印象中的“雪”根本不是真正的雪。
不知道是他當初就沒看懂,還是這麼多年記憶發生了篡改。
當那句臺詞響起——這個城市看不到雪,我為你降一場雪,每一片雪花落地都是在說,我愛你。
他長嘆了口氣,靠在了沈徽明的肩膀上。
索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貪心,既想要雪又想看雨,既想擁有愛情,又渴望挽回親情。
電影結束的時候,索煬說:“你忘了一件事兒。”
沈徽明轉過去看他:“嗯?什麼?”
索煬笑笑:“你忘了強吻我。”
兩人相視一笑,索煬所有的愁緒都在沈徽明的一吻中煙消雲散了。
愛人的吻是忘憂草是百憂解,是所有絕症的一劑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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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之後,沈徽明變得比之前更忙。
一年的最後兩個月,很多專案收尾,同時還要為明年的工作做打算。
專案成果驗收、新專案競標,每一項他這個當老闆的都要親自了解過目,索煬在的時候還好,不管多晚他都會去找對方,或者索煬過來公司陪他加班,但索煬不在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住在公司裡。
原本兩人還商量著找機會去沈徽明爸媽那兒吃飯,結果因為他忙,遲遲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