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著他身體的季眠仰頭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聲音很輕:“不繼續嗎?”
這一秒,他能感覺到蘇星沂心跳變快,心裡有點小得意。
對方沒有回答他,低下頭,唇瓣擦著腺體表面的肌膚過去,舌尖帶出一道略顯冰涼的溼濡水痕。
季眠惶然睜大眼,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痙攣了一下。
“怕?”蘇星沂的聲調沒什麼起伏。
季眠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自己平時掐著腺體也不覺得疼,但被alpha的氣息靠近的時候,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
像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不想說謊,好半晌才輕輕嗯了聲。
蘇星沂抱緊他,揉了揉他的腦袋,用那種“我就知道你會怕”的語氣說:“讓你打抑制劑,不是為了讓你勾引我的……慢慢來吧,不急。”
蘇星沂聽起來沒有怪他的意思,季眠卻仍是感到了沮喪。
可是身體還在本能害怕,他攥著蘇星沂的衣服,努力在對方溫和的存在感裡冷靜下來。
他們又擁抱了一會兒,直到來訪時間滿一小時,蘇星沂才離開。
他還有事,不能久留,一小時是他給自己的限制。
季眠本來想送他上車,被蘇星沂拒絕了,理由是“再這麼纏綿,今晚怕是走不掉”。恢復到正常的季眠因為這句話衝他做了個鬼臉,蘇星沂笑著離開,在宿舍門關上後瞬間收斂表情。
說是這麼說,真實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匆匆離開宿舍樓,到車上,把頭往椅背上一砸,從座位底下的儲物格里摸出了一支抑制劑,打進自己青筋凸起的小臂。
司機擔憂地看了眼後視鏡:“少爺,您還好麼?”
“沒事,我只是……不小心喝多了。”蘇星沂將視線從窗外收回,冷淡地說,“我有通訊麼?”
上樓前,他將自己的通訊轉接到了司機的終端上,以免被人打擾。
“有的,您的中隊長剛剛找您,說等您……等您溫存夠了,早點回去,有新情況。”
“那就去哨所吧。”蘇星沂說。
蘇星沂離開後,季眠立刻上游戲找了米洛。
他非常誠懇地請教自己的好友:“你被標記過麼?”
米洛還以為他發燒了,伸手去摸他額頭:“你在說什麼胡話?”
遊戲裡當然不可能感受到不正常的體溫,季眠往後一讓,躲過他的手,撇了撇嘴說:“我覺得我好像不敢讓蘇星沂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