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訊號。
他流浪在無人沙漠,看不到前路, 慌亂而害怕,但還沒鼓起勇氣去看外面的世界。
靠零食和亂七八糟的飲料撐了一週。
後來實在撐不住了。
白蘇木心想,去他大爺的, 拼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誰怕誰?
拎了個棒球棍雄赳赳地衝了出去。
一陣亂打。
耳邊忽然響起了笑聲。
“弟弟這套打狗棍法真有靈性。”
白蘇木眼神兇的像個小狼崽子,循著聲音望過去,逆著光,恍然以為是仙子下凡。
尤其是。
這裡充斥著怪物的嘶吼,籠罩著恐懼與絕望。
他太渴望見到人類了。
此時的遊棠就是他在沙漠裡艱難生存一週後,遇到的清澈水源。
他甚至沒有去想遊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只是愣愣地看著他,湧上一股自己也不懂的委屈。
遊棠揉了把他的腦袋,“嚇傻了,小幫主?”
白蘇木差點沒憋住淚。
他冷哼了聲掩飾著扭過頭。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剛邁著銷魂舞步,跟個小陀螺似的甩棍的煞筆模樣全被人看到了。
頓時羞憤難當,耳根臊的通紅。
麵皮也染了層豔麗的紅,腦袋就跟上個世紀的蒸汽火車似的,嗚嗚嗚直冒熱氣。
“我剛……”
“你這比喻新奇,他無差別攻擊,你把自己都給罵進去了。”
白宥安嗓音溫潤,手起刀落割斷怪物的脖子,動作行雲流水,優雅而賞心悅目。
他遞給遊棠一瓶水:“我在樓下冰箱找到些食物和水,要來瓶快樂水嗎?”
遊棠眼神一亮:“好啊好啊。”
“不戒糖了嗎?”
“明天都可能要死了,還減什麼?當然要先放肆一下嘍。”
“巧克力要嗎?今晚燙火鍋怎麼樣?”
“好啊好啊。”
白蘇木唇角落了下來,恢復到往常的沉默,額前長長的劉海垂下,遮蔽眼睛,襯出幾分陰鬱。
心想,白宥安常年不回家,但每次回家都會成為焦點,佔據一種掌控的子姿態,而他在白宥安的光芒下,被忽視的徹底。
三個人的故事,他就是個多餘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