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收起筆記本離開了,別墅的空間內重新回到只有嘉賓的狀態中。
在這幾分鐘的過程裡,欒亦用不動聲色的目光將所有嘉賓觀察了個遍,無奈沒有從行為舉止或者表情變化上看出任何可疑人員。
欒亦再次拿起手機確認了那個賬號的備註還在,而且是唯一在群組中與他顯示為好友關係的人。
只不過點進與那個賬號的聊天框時,久遠的社死聊天記錄因為已經更換過無數裝置端後並沒有同步出現。
盯著聊天框兩秒鐘,欒亦就差點失去表情管理,他飛快把它關了,好像唯恐下一秒聊天框內就會出現對方正在打字輸入的驚悚提醒。
欒亦忍不住想,那人如果真的是在場的嘉賓,他會是什麼態度?
好耶,我死掉的老婆又復活啦。
還是,這個騙子,看我曝光他!
或者,只會覺得很搞笑,節目組問起的話也會直接坦白。
無論如何不管哪一種都會社死吧!
欒亦設身處地代入一下,越發覺得尷尬之神的利劍已經懸在自己的頭頂,獰笑著要捅他一下。
手中的青提差點被欒亦捏出汁來。
“你有什麼想吃的菜嗎?”有個聲音忽然在欒亦耳邊響起,他這才猛然回神。
提出詢問的是三號男嘉賓,他的語氣很溫和,說的又是吃,欒亦的跌宕的心情稍稍被他撫平了。
“是可以點菜嗎?”欒亦希冀地問。
三號男嘉賓笑了笑說:“冰箱裡有的食材都可以。”
其他幾個嘉賓顯然前面也被問過了,四號男嘉賓很捧場地讚許道:“好厲害,我完全是廚房小白。”
四號男嘉賓是目前到場的六個男嘉賓裡穿著打扮最潮的那個,左耳上還戴了兩枚耳釘,活力十足的樣子。
五號男嘉賓穿著得體的襯衫,袖口微微向上挽著,很像剛從某個高階會議上離開,他笑著說:“我可以負責洗菜之類的事,有什麼需要處理的可以直接告訴我。”
六號男嘉賓則風格比較休閒,看不出具體的職業傾向,不過他露出的半截胳膊上的肌肉線條流暢,明顯是注重運動的人。他好像也在揣度在場所有人的職業身份,此時笑看著三號男嘉賓說,“感覺我可能能夠猜出你是什麼職業了…”
眾人視線交錯,現在都還是客氣禮貌的笑意,好像沒有人的列表裡出現了老婆復活的怪事。
欒亦表面上與其他人一樣,偶爾說一句話,大部分時候微微笑著,但實際上他正在瘋狂猜測那個賬號的使用者是誰。
然而猜了一圈下來,欒亦根本無法下任何肯定的答案,屋子裡每個人看上去都十分清白。
其實說起來,欒亦最先懷疑的就是那個建模臉大帥哥,畢竟他有混血的條件,對框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