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得了什麼病知道嗎?”容灼問道。
“說是在戰場上留下的舊疾,動不動就咳血什麼的,還不能輕易動氣。”宋明安道:“這不都昏迷了半個月了,人還沒醒呢!”
容灼這回面色徹底變了。
舊疾、咳血、不能輕易動怒、昏迷了半個月……
所以這位宴王殿下和青石得了一樣的病?
這舊疾難道還會傳染?
容灼心中似乎千百個念頭拼命往外湧,一時之間幾乎聽不清宋明安再說什麼。
“而且陛下不止責罰了皇后,好像還讓太子去佛堂給宴王殿下祈福三日。”宋明安道:“那可是太子殿下啊,讓他去佛方唸經三天,想想就夠難受的。”
段崢絲毫沒注意到容灼的異樣,興致勃勃追問道:“為何讓太子去給他祈福?”
“這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在場。”宋明安道:“但是你想想,陛下頭天晚上剛責罰了皇后,第二天就罰太子去佛堂抄經祈福,是不是多少有點小問題?”
要知道,一國儲君受到這樣的責罰,看著雖然不重,但勢必會在朝堂引起猜測。
皇帝若非是氣急了,又怎會輕易去責罰整個宮裡除了他之外身份最尊貴的兩個人呢?
所以宋明安覺得,這裡頭定然是有問題。
“有沒有可能宴王的病是皇后下了毒,陛下這才動了怒。而太子知道此事後,想來求情,陛下反倒更生氣了,就把人罰了?”段崢推斷道。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另一個紈絝道:“下毒肯定不行,太容易露餡,而且宴王是舊疾,不是中毒。”
“這倒也是……”段崢毫無立場又被他說動了。
“想什麼呢?”宋明安伸手在容灼發怔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沒什麼。”容灼心不在焉地道。
他並非是想掃了眾人的興,而是因為此事越想越蹊蹺。
青石怎麼可能會和宴王殿下得了一樣的病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兩人得了同樣的病,還是同時發病,那這麼大的事情,於景渡此前沒必要瞞著他啊。於景渡明知道容灼擔心他,若是將此事告訴他,不是正好能安撫容灼嗎?
畢竟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有人一起做總會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於景渡朝他說過那麼多宴王的事情,為何一句対方的病都沒提?
容灼想來想去,最終心中慢慢冒出了一個十分離譜的念頭……
他不禁想起了許久前與宴王的匆匆一面。
當時他和這幫紈絝在茶樓等著一睹宴王風采,等來的卻是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
容灼一想到那個黑色面具,便也跟著想起了青石那個白色面具。
一黑一白兩個面具之下的那張臉,不知不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