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不是陳煙煙跟你說什麼了?”
半晌,陸慎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切地開口。
“寧藍,我真的沒有惡意,意深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孩子,我能把他怎麼樣?”
“陳煙煙怎麼跟你說的?她肯定誇大其詞了!”
要不然,他不過就是找了幾個人去嚇唬嚇唬他們,雲寧藍怎麼會氣成這樣?
雲寧藍只覺得眼前的人越來越陌生。
“意深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拿他怎麼樣,煙煙就可以了嗎?陸慎,你把煙煙當成什麼了?”
陸慎眉心擰起:“當初是她非要纏著我的,我又沒逼她嫁給我!”
“所以離婚了她就該被你折磨嗎?!你要不要上去看看,煙煙跟意深現在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裡!”
“我不過就是讓他們砸了點東西,不會影響生活。”
陸慎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雲寧藍的眼神徹底涼了下來,懶得跟他爭辯了。
僱人到前妻和孩子家裡肆意打砸,虧他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陸慎,你真不是個男人。不,你連人都算不上。”
丟下這句話,雲寧藍轉身想要回去。
剛一轉身,卻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不遠處的陳煙煙。
“煙煙?你怎麼下來了?”
雲寧藍快步走到她面前,扶著她的胳膊。
陳煙煙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雲寧藍跟孟景鶴離開後,她哄了陸意深好一會兒,小傢伙才冷靜下來,帶著她去窗邊看。
她一眼認出陸慎的車,渾身的血都涼透了。
他們每天被人騷擾的時候,陸慎都會這樣在外面看著嗎?
等那些人結束打砸,下去向他彙報。
這樣會讓他感到滿足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當初怎麼會非這樣的人不可。
更想不通,陸慎為什麼要纏著自己不放。
抱著這樣的困惑,陳煙煙拖著受傷的腳踝,一步一步從樓上艱難地挪了下來。
可好不容易走到他們附近,就聽到了陸慎的那番話。
早就是一潭死水的心裡頓時像是結了冰,連骨頭縫裡都透著冷。
“陳煙煙!”
陸慎震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煙煙抬眸,只看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大步朝這邊逼近,陰沉著一張臉,像是看仇人一樣看著自己。
“你跟寧藍胡說八道什麼了!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
雲寧藍用力握著她的手:“我們走,讓他自己發瘋!”
說著,便要扶著陳煙煙回去。
陳煙煙站著沒動。
“煙煙?”雲寧藍擔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