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精神飽滿的雲寧藍來到公司，還未坐下，就被叫到辦公室。
祝月擔憂提醒她。
“霍總早上來心情不好，你別觸黴頭。”
雲寧藍笑而不語，她就是那個黴頭。
她連敲三下，不等裡面的人回應，推門而入。
“霍總，你找我。”
霍於沉從未討厭過公事公辦的雲寧藍，彷彿他們除了工作，無話可說。
“昨晚去哪兒？”
霍於沉雙手交疊搭在桌上，姿態悠閒，犀利的眼神牢牢鎖定獵物。
“出去了。”
雲寧藍不卑不亢，敷衍回答他，還不忘提醒他。
“我們都快離婚了，再住在一起不合適。”
“不合適？”
霍於沉像是聽到了笑話，但笑意未達眼底。
“你有資格提這三個字嗎？”
雲寧藍輕輕握拳，黯然失色。
在結婚那一天，霍於沉就把她判入死刑。
他們婚姻續存期間的種種，她只能做承受一方，身不由己。
離職，她做不了主，離婚更甚，就連搬出去也被看做逾越的訊號。
他說她不配，不配像個人活著，擁有自己的思想。
“霍總或許忘了，當初說不願見到我的也是你。”
雲寧藍垂死掙扎，想讓他想起那時對她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上一眼。
上流圈子皆知霍於沉身邊有個能幹的雲特助，卻不知也是他的妻子。
既然不願承認，為何還要抓在手心裡磋磨。
“這是你應得的。”
霍於沉的目光直擊人心，瞬間捅進她的死穴。
“為了嫁給我，你不是願意放棄所有嗎？”
霍於沉起身一點點靠近，伸手按在她的後脖頸，姿態親密到像是在撫摸心尖上的愛人。
可他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無比。
“雲寧藍，你總是想不明白啊，當初你捨棄的東西，不是簡單離婚二字就能拿回去。”
溫熱的指尖劃過肌膚，帶起點點戰慄，雲寧藍心底發涼。
“任何事，只要我不開口，你就沒有決定的權力。”
他低頭凝視面色慘白的她，密長的睫毛輕顫，像只縮在角落裡的貓仔。
霍於沉抽身，大發慈悲說：“昨天你不乖，我不計較。”
“今晚乖乖回來，你的房間我已經叫人重新收拾好。”
雲寧藍猛的抬頭，薄唇囁嚅，眼中滿是抗拒和不可置信。
不！她絕對不要再回到那處魔窟。
不等她說話，霍於沉目光灼灼，語氣低沉。
“這次別惹我生氣，不然租給你房子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