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過電般戰慄,雲寧藍不由得悶哼出聲,腳下越發無力。
霍於沉彷彿要把她拆吃入腹,剝奪她的呼吸。
長時間的缺氧導致她腦袋暈乎乎的。
直到霍於沉退開身子,眸底幽深盯著她紅腫卻水豔豔的嘴唇。
雲寧藍以他手臂做支撐,雙手搭在結實的肌肉上。
昏暗的光照下,她雙眼迷離,長睫輕顫。
一看就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霍於沉不由得收緊懷抱,不知饜足低頭在她嘴角旁啄吻。
若不是雲寧藍今日穿著吊帶長裙,恐怕此時脖間和肩頭早已留下痕跡。
儘管如此,她的嘴也沒好到哪裡去,一眼便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剛才的親吻緩解了霍於沉心底的不安。
他喜歡這種肌膚相貼的感覺。
雲寧藍久久不能回神,他輕柔拍她後背,幫她平復呼吸。
不久,她眼底的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火。
她用力推開他,抬手就要朝他臉上揮去。
霍於沉沒想過躲,硬生生捱了這一巴掌。
雲寧藍怒氣未消,低聲罵道:“霍於沉,你有病嗎?”
知不知道她剛才真的以為有綁匪,她連怎麼死的都想好了!
他上輩子是不是條狗,只會咬人。
她的嘴估計都腫了,說話都疼。
霍於沉看她臉色煞白,瞬間意識到自己做得過分,連忙上前把她抱住。
“對不起……我沒想到……”
“沒想到就能隨便把我綁到這裡來?”
綁這個字眼刺痛霍於沉,他默默低下頭,小聲為自己解釋。
“你是我老婆啊,我們是合法的。”
外面的人不承認,還要給他老婆找別的男人。
當他是死的嗎?
他抱一下自己的老婆有什麼錯?
霍於沉磨了磨後槽牙,怪到孟景鶴頭上。
才四年的相處而已,他可是持證的。
雲寧藍從驚魂中回神,從他懷中退出來。
她聞言冷笑:“四年了,婚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
“你倒是提醒了,找個時間把證領了。”
離婚證也是證,同樣受法律保護。
“我說錯了,不,是做錯了。”
霍於沉趕緊解釋,懊惱自己幹嘛提這事。
歸根結底,還是剛才惹了她生氣。
他拉過雲寧藍的手,朝自己臉上招呼。
“你打我消消氣。”
然後把離婚的事忘了。
雲寧藍用力抽回手,看著他沉默。
太卑微了,卑微到不像是霍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