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回到了登封城將軍府中,並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一路上收回了自己的華陽針。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將軍府中的兩人。
此時楊師厚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看著池言一隻手裡拎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另一隻手裡拎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
他頓時驚呼:“王彥章?鍾小葵?”
“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池言笑了笑,隨手將兩人扔在一旁。
“朱友貞來了多少人?”
既然看到了王彥章,楊師厚自然能想到朱友貞的大軍此時已經到了登封城外。
只不過他不明白為何這麼多人都沒留住池言。
“沒細看,差不多八九萬人吧,不過已經被我打怕了,此時正駐紮在城外遠處不敢動彈 。”
池言反客為主,擠開楊師厚坐在主座上一臉淡然地說道。
嘶~
聞言,被擠開的楊師厚也沒有脾氣,反而倒吸一口涼氣。
心想。
被你打怕了?
要知道人家有八九萬人,而你可是一個人啊。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朱友貞既然被我攔住了,現在想來我那朱老哥已經拿下皇位,楊將軍考慮投降了嗎?”
池言伸出手指在身前的桌面上點了點,想把楊師厚招攬到朱友珪麾下。
眼見池言說話如此客氣,楊師厚頓時低頭沉吟。
“本將需出城一看再行定奪。”
說完楊師厚看向池言,希望能取得他的同意。
“請便,記得多帶點人把城外的屍體清理一下,以免發生瘟疫,另外把王彥章帶下去休養。”
池言抬手做請,順便提醒了一下楊師厚,那樣子彷彿又回到了昨晚那個彬彬有禮的白衣公子。
之前控制住楊師厚,只是為了防止他腦袋一熱發兵洛陽。
不過現在朱友珪木已成舟。
一切塵埃落定,他已然沒了這種勤王的心思。
現在就更也不怕他帶著人出城轉向倒戈。
朱友貞的例子就在眼前,楊師厚也算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掂量出自己有幾斤幾兩。
解開了王彥章的穴道後,楊師厚攙扶著他出了門。
將其安置好後,便帶著身邊的幾個副將和百來號人往著東城門而去。
剛一出城,首先便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定睛看去,用屍山血海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一片血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刺眼。
倒不是說池言殺了很多人,只是這些屍體堆積在一處太過集中,而且死狀極為悽慘。
哪怕是久經沙場的楊師厚,也沒在戰場上見過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