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軍公佈的第一批甲級戰犯名單,主要是東條內閣成員,軍方並沒有涉及。
日本的對外擴張,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軍方推動的,所以內閣雖然有責任,軍方的責任更大,追責面也更廣,松井石根和畑俊六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註定要接受正義審判。
如果有勇氣在戰敗時自殺,總算符合自己的殘暴人設,對敵人夠狠,對自己更狠。
現實卻是為了逃避懲罰各顯其能,裝瘋賣傻的,以不成功自殺博取同情的,甚至連給自己準備假葬禮的人都有。
給自己準備假葬禮的是731部隊長,陸軍中將石井四郎。
石井四郎被稱為日本陸軍的狂人軍醫,畢業於京都帝國大學醫學部,他這人很狂妄,當時日本陸軍中,軍醫的最高軍銜就是中將,石井四郎卻狂妄地表示:我一定要晉升為大將。
為了這個夢想,石井四郎開始了對細菌的研究,但不是為了治病救人,而是為了將細菌應用於戰爭。
細菌戰在歐洲戰場並不罕見,很久以前防毒面具就是歐洲戰場的標配物資了,一戰期間同盟國和協約國均在戰場上有大量使用,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石井四郎的“過人之處”在於對人體進行細菌實驗,而且實驗物件不僅限於囚犯,也包括平民和戰俘,連美國人也是他的研究物件。
戰爭期間,石井四郎拼命為細菌戰鼓吹,認為日本沒有豐富的礦藏,缺少製造武器所必需的原料——細菌武器的第一特點是威力大,傳播面廣,殺傷力大,死亡率高,另外還成本低廉,這對較少鋼鐵的日本來說尤為合適。
日本政府對石井四郎的鼓吹深信不疑,除了日本確實缺少鋼鐵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當時日軍的對手裝備水平比較差,對細菌戰缺乏必要的認識,連防毒面具都很少裝備,效果確實有。
雖然效果好,但在活人身上做實驗這種事影響很惡劣,石井四郎自己也知道一旦日本戰敗,他肯定會被追責,所以在日本戰敗的前一天,石井四郎就拋棄下屬,獨自一人返回日本,併為自己準備好了葬禮。
準備葬禮不是從容赴死,而是一旦得知自己被列入戰犯名單就出殯,製造自己已經死亡的假象,企圖用這種方式逃避懲罰。
由於第一批戰犯名單沒有涉及到軍方成員,石井四郎的葬禮還沒有用上,他正躲在自己的老家千代田等“死”。
石井家族在千代田還是很有勢力的,算是千代田的豪族,他兄弟四個,老大彪雄在日俄戰爭中戰死,次子剛男在陸軍工作,老三石井三男以陸軍工程師的身份和石井四郎同樣在731部隊任職。
石井四郎在回到家鄉後從不出門,如果石井四郎被列入戰犯名單,他的助手內藤良一會第一時間將訊息告訴他,那樣他的葬禮就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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