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下雨並不常見，更何況是打雷。閃爍的光影在陰暗的室內稍顯詭異，他們的距離在原也剛才刻意的湊近下離得只有一寸遠。
江靜姝只要再抬一下頭，就可以親到原也的下巴。
她沒有動，目光在仰視他，也在觀察他。
這是最後一步。
在半途重來的人生裡選擇去找回原也這個決定，是建立在她高度自信自己並不會因為這樣而失去什麼。
去找到一隻迷路的小狗會讓她丟掉什麼呢？差等學校的氛圍影響不到她。
但這不意味著她會因為察覺到他人生停滯，而停下來等他。
江靜姝希望原也也不要，並一直在致力於表現出來給他看。
畢竟她看慣了遷就帶來的痛苦。
“你要去哪兒？回附中？”
原也的臉色確實因為她的話起了波動，但他出乎意料控制住了情緒，只是拉住了江靜姝垂掛在身旁的手。
“轉回去要這麼好轉，你媽會至於讓你待在這裡嗎？”江靜姝沒有打啞謎，直接和他說，“我準備高二下就去高考，不出意外可以進叄青大的少年班。”
原也捏了一下她的手。
他的神色怎麼說呢，像是有種料到了的是這樣啊的感覺。
錯過的時光是他一手造成，他在這些時間裡無數次可以去做些什麼破開局面，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在做些感動自己的事情。
這是另一種自私，原也在最近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在他倔強地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對抗父母時，江靜姝並不是他考慮到的要素的第一位。
因此他現在沒有質疑的權利。
別說質疑，原也反而天天在疑神疑鬼萬一江靜姝想清楚他是這樣的人後說不定會在哪天拋棄他。
“我知道了。”他說。
“你知道了？”這態度反而讓江靜姝不適應，他的反應過於冷靜了。
江靜姝難得露出了新鮮的表情，但原也想著這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肯定會吵才這樣就有點不爽。
他低下頭不再提前預告，先把之前口頭申請的接吻坐了個實。
江靜姝今天噴了點香水，聞著吻著，愛慾又有些上了頭。
“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手指伸在紅潤的唇色上按了按，原也邊反覆去親，邊壓低了聲音，“我就不鬧。”
不用白不用。
既然她認為他是小孩的話。
“說來聽、唔。”
嘴巴一張開就被他的舌頭伸進去纏住了。原也的呼吸聲很重，咬著她發出各種唇齒碰撞的聲音。
“第一，我很黏人，你也知道。”
他抱著江靜姝推她上了桌，指節分明的大手扯掉她的吊帶直接把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