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鳶看著原也離開，注視著他的背影嘆了聲氣。她邊伸手示意服務員重新換一套餐具，邊無可奈何地說：“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原立成的目光還沒從江靜姝的臉上移開，試探地開口：“說起來小姝怎麼會突然轉到青雲去？在那兒看見小也嚇了一跳吧。”
“是啊，”提起這茬蔡鳶也滿肚子疑問，“在附中出什麼事了嗎？宋承你也從來沒提過。”
“事情發生得突然，哪兒有空提前和你們知會。”宋承應得含糊其辭，“再說你們不也沒和我講過小也在青雲，我以為你們把他送國外了呢。喂，江靜姝，我也要吃牛排。”
江靜姝手上那份換過來的牛排切完了，她叉了一塊放嘴裡嚼著，對宋承的話視若無睹。
蔡鳶尷尬地笑笑。原也整事整得猝不及防，她後來也沒臉和人說道他的事，乾脆都不解釋，讓人就這麼誤會著他確實是出國去了。
“我們也是事情發生得突然。”她端起紅酒抿了一口。
飯吃到快結束了原也也還沒回來，原立成皺著眉看最那邊的空位置：“又跑哪兒去了？”
原愷之開啟手機屏看看時間：“我給他發訊息他也沒回，沒事，我去衛生間看看吧。”
江靜姝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隨後站起身來。
“我去吧，”她隨手拿上放一旁的手機，“正好我也要去洗手間。”
“你倆別在外面磨蹭快點兒回來，”宋承囑咐，“表演快開始了。”
江靜姝朝他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出了餐廳之後目標明確，走過長廊之後往左邊拐，搭上電梯直接到了八層，從兩排掛著號碼的房間門中間穿過去，在其中一扇面前停下來。
按了左側的門鈴。
門在兩秒後立刻開了，露出原也的臉。他人沒有站直，側身倚靠在旁邊的牆壁上，低著頭望江靜姝，看見是她後也沒露出什麼表情。
“幹嘛？”他鬆開門把手，看著江靜姝進來後關上。
“不是你給我發的資訊嗎？”
江靜姝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視線劃過茶几上攢著菸蒂的菸灰缸，直徑走過去把緊合的窗簾全拉開了，開了點側邊的窗戶讓煙味散出去。
“三十分鐘前。”原也語氣平平，說著坐回了沙發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點燃。
他放嘴邊深吸了一口，吐出的菸圈很快散了。
“行。”江靜姝點頭，拿在手上的手機屏亮了一下。
她點開訊息看完按滅，說：“那我走了。”
腳步邁得又穩又快，原也背朝著只聽見鞋子觸地了十幾步，緊接著就傳來了輕輕的一聲關門聲。
“操。”
他忍了忍沒忍住，一腳往前面的茶几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