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庭傳這個訊息的用意,卻是讓遂傑多加小心,畢竟他是王重榮集團中,謀害許易的急先鋒。若被徐胭脂盯上,毫無防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許易假意關心了王重榮幾句,又表示自己會多加小心,便結束了和古北庭的交流。他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感慨,當年一句戲言“有朝一日念長安,其實只念長安某”,而今,他果真時時念及長安某。
許易趕到南山的那座談判大廳的時候,王重榮已經在了,這回他帶領的人馬最全,幾乎前回在莽群山圍捕許易的力量全部到場了。
這收穫勝利果實的時刻,實在有必要讓大家一起見證,這也是團結隊伍,凝聚意志的大好時機。
快要到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刻了,王重榮心裡竟沒了激動,想的最多的卻是遂傑用如意珠傳來的警告,遂傑要他再三思慮,多找找漏洞,總之,遂傑就是不信許易會老實地引頸就戮。
本來,遂傑的提醒,他只是當作一種善意的警告,也許是遂傑生性謹慎,不願弄險。可遂傑連番警告,王重榮心裡就不得不打鼓了。這會兒,許易才跨進大廳,一張臉不冷不熱,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王重榮心底就更沒底了,實在不知道,眼前這傢伙要折騰出什麼么蛾子。許易大馬金刀地在談判的長桌一側坐定,目光如電,掃視著場中的每一個人,面部肌肉抖動,神情說不出的詭秘陰冷。
“還真是小看你了,都這檔口了,你還倒驢不倒架,盯著瞧什麼,是打算在臨死之前,將我們這些滅殺你的兇手,都記準了記清楚了,打算等到了九幽輪迴之所,找那地藏佛陀控訴我等?”
表岑心臟最大,才不管許易的裝神弄鬼,他等這一日,早就等的心癢手癢了,按照原計劃,只待許易這回交涉失敗,被匡文淵奪了官身,便由他親自出手,了結了此獠,甚至怎麼弄死許易,他都構思好了。
忽地,許易面上的詭秘陰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春風拂面,笑意盎然,“我瞧什麼,我在瞧你們中間怎麼就沒有個聰明人,當初,你們許老子能從你們的重重包圍中脫出來,現在還能被你們害了不成?咦,遂傑怎麼不在?這老油子和我虛與委蛇這許久,等到要開花結果了,他怎麼不出來瞧熱鬧。”
荒魅想找個繩子勒死自己,特麼的遂傑不一直在場麼,你還真演上癮了。
王重榮心裡咯噔一下,古北庭的臉色也垮了下來,眾人皆面露憂思,唯獨表岑一揮粗大的手掌,“都這個檔口了,你還要弄你那虛張聲勢的一套,能不能換點新鮮的,王兄,我覺得可以退場了。”
許易的表現,讓表岑恨失望,沒有預料中的痛哭流涕,抱腿求饒,他也就懶得空耗了,只想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