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才封閉,寧無缺便忍不住傳音問許易是怎麼知道天衰強者會出問題的。
許易道,“我不知道,只是要做準備,畢竟,他們能控制天衰強者如木雕不動,說不得便也能控制天衰強者攻擊。”
他說的是實話,但只是一部分的實話,除了這個判斷外,邵統領對孟廟師最後的那句“那就仰仗孟兄”的傳音被他捕捉到了。
所以,才有了源印珠的佈置在前,爾後讓諸人偽造天衰強者的攻擊,迷惑邵統領等人,無非是為了謀奪那根骨笛做準備。
艙門雖封閉,但他感知無礙,早已知道一切都是那根骨笛在作祟。
所以,艙門才開啟,他便讓眾人全力攻擊金屍老曹,給他超乎想象的速度,撲出去,猝不及防之下,果然搶了那根骨笛回來。
這一切說來簡單,即便有截音術和精妙感知,但臨敵之際,倉促之間,又得需要多麼恐怖的機變能力,才能將這一切完成,唯有許易自知。
“下一步,咱們怎麼辦?”
宣冷豔忍不住激動地道,和這孽徒在一起辦事,還真是刺激。
許易道,“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往心裡擱,就這麼辦。”
宣冷豔橫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打趣。
白集子笑道,“東主豪氣,這回看姓邵的,還有什麼招。”
熊北冥道,“不能光等著別人出招,咱們也得出招。”
許易道,“熊兄又有主意了,願聞其詳。”
熊北冥指著許易笑道,“我的主意在許兄腦子裡。”
寧無缺不滿,“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打啞謎。”
他智力不及,最煩這種聽不懂的話。
許易道,“曹兄,還攥著東西做什麼。”
金屍老曹甕聲道,“止疼!”
氣氛陡然詭異起來,霎時,眾皆大笑,的確,衝鋒在前的金屍老曹,還真沒收到過眾人是慰藉,都當他是鐵打的了,不會疼不會壞。
許易接過骨笛,仔細打量,卻見骨笛周身佈滿了細小的紋路,符號,他嘗試著在嘴邊吹奏,卻發出嗚嗚的聲音,和普通的笛子,似乎並無異狀,可他分明感知到孟廟師吹奏時,整個笛子,並無聲音發出,只在空中蕩起一縷縷細微幾不可察的波紋。
“我看看。”
宣冷豔朝許易伸出手來。
許易將笛子遞送過來,宣冷豔研究片刻,吹奏起來,渺渺無聲,但一眾天衰強者,依然沒有反應。
宣冷豔嘆息道,“笛身上的符紋,便是曲紋,但不知符譜,沒辦法吹奏。”
許易道,“若是知道那位孟廟師吹奏出的波紋,你能否複製?”
宣冷豔眼睛一亮,“這是自然,若有波紋,便如有了曲譜,怎會不能吹奏,只是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