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點後，聞人升眼前突然出現一團火焰：
“可惜，看來你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的決定從來沒有變過。”
“為什麼別人都願意屈服，你就是不喜歡低頭？如果說你是那種至公之人也就罷了，關鍵是你同樣很自私，只顧小家，你自己能長生，也想讓你家裡人也長生，別人是死是活，你根本不在意。從你家人的角度出發，你低頭才是對你最有利的選擇。”火焰跳動著。
“你這是汙衊！我從不自私，我顧及自己的小家，目的正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心靈平靜，這恰恰是為了大家好。”聞人升義正辭嚴地說道。
“哈哈，你可真是會詭辯。”火焰很不屑道。
“怎麼不是？我的家人們，有著正常道德水準之上的心靈，只是為了顧及他們的感受，我就不可能做出和這些法師一樣，動輒屠戮萬人的行徑！那些修仙者，為何會絕情絕性？”
聞人升冷笑道，“很簡單，因為他們斷絕了塵緣，沒人管，脫離了熟悉環境，自然可以百無禁.忌，就像一個沒有父母親人的浪子，無論他如何墮.落，都沒人真正在乎他的命運，只會看哈哈笑。”
火焰沉默了。
它不得不承認，聞人升說的才是最簡單的道理。
脫離熟悉的家人環境，自然會百無禁.忌，因為沒有一個特別的人會在意你活得好壞。
成熟的人都知道，大部分人只會希望你過得差。
正因為明白這點，所以強者的心才會足夠狠和硬，因為他們清楚，一旦自己跌落下去，會受到多麼重的嘲諷和鄙視。
“算了，無所謂，你可以不受誘.惑，但其他人可不像你這樣，你的同胞都和你不一心，何況是外人？你總歸只能像精衛一樣，妄想填海不讓人淹死，然而不僅僅是徒勞無功，還會受到其他人的指責，指責你破壞環境。”火焰再次嘲笑道。
這回輪到聞人升沉默了。
不過他沉默，倒不是受什麼打擊，畢竟他久經論壇考驗，人心是什麼？
人心可以被組織，可以被約束，形成一個共識。
不用奢望人心有多好，但也不用擔心有多壞，人們會下意識選擇一條不好不壞的路。
這樣就足夠了。
所以聞人升無所謂道：“我不在乎，我只不過是讓自己心寧靜就好。”
“很好，你會發生你的堅持，毫無意義。”火焰開始變小。
“等等，告訴我怎麼回去？”
聞人升突然問道。
“回去？死回去就行。”
火焰徹底消失了。
聞人升明白，對方不是在騙自己，原來最簡單的方法，就在眼前。
只是他忽略了。
死回去，這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