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藍震驚看他,心中五味雜陳。
以往霍於沉從不吃外面的東西,從始至終只會拿著酒杯。
因為沒人敢灌,能讓他回敬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自詡矜傲,教養告訴他在外大吃大喝是失禮行為。
更何況他素來口味清淡,糖油混合物從來不沾。
別提大庭廣眾用她吃過的勺子……
短短几秒,霍於沉把他十幾年的禮儀規矩撕個稀爛。
雲寧藍脊背發涼,能輕易打破習慣的人。
到底有多大的意志力摧殘自我?
對自己尚且如此,那對別人呢?
“盯著我做什麼?”
霍於沉放下蛋糕,戲謔問她,嘴角的笑意還未完全展現,雲寧藍的話又讓他收了回去。
“霍於沉,你到底有幾副面孔?”
上一秒狂風暴雨,轉眼又變成春風和煦。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她自認為愛他,今天陡然發現根本不瞭解他。
那她愛的是誰?魔鬼嗎?
“雲寧藍,你永遠懂得如何讓我生氣?”
霍於沉抬起她的下巴,低聲質問。
“怎麼?今天見到你的好師兄,又覺得我心有城府了?”
“不是。”雲寧藍淡淡否認。
跟師兄沒有關係,是她自己感覺出來的。
霍於沉喜怒無常,對一個人好時能把對方寵上天。
可是他沒了興趣,那麼將是比地獄還可怕的對待。
霍於沉不言,不遠處傳來陣陣歡呼。
二人不約而同抬眸望去,原來吉時到了,婚禮即將舉行。
只見場地中央升起兩人寬的T臺,全場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
雲寧藍還沒反應過來,手邊的沙發一重。
霍於沉坐到身旁,轉頭咬住她的嘴唇。
真的是咬,雲寧藍感覺嘴上的撕扯,還有被吮吸的灼熱。
她已經習慣得學會了換氣,在這場無聲的、單方面的洩憤中讓自己舒服點。
霍於沉滿意送開他,之前的不滿一掃而空。
他拍了拍她的腦袋,讚賞道:“不錯,有長進。”
雲寧藍面無表情蹭掉嘴上的水漬,眼眸虛空看向高臺。
“觀禮吧。”
無所謂,大不了當做被狗咬了口。
霍於沉全然不在意,單手搭在她的肩上,興致缺缺。
陸慎換了身西裝,不失莊嚴的白色,領口的溫莎結添了幾分溫柔。
就像是他本人,穩重的同時,總會在意別人感受。
“真會給臉上貼金啊。”霍於沉淡淡嘲諷。
雲寧藍受不了,朝旁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