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如此重罪,還敢再此處大言不慚,是誰給你的勇氣?”
杜濤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開始將自己放在道德制高點上。
“林州城死掉的軍士,都是因你而起,你這叛逃之罪,加之軍營的貪墨,當處以極刑!”
三兩句話,杜濤便要將這場審判定調。
只要確定了齊天是在這方面有問題,後面的審判,無非就是給供狀做些添補。
他們都是朝廷內的文官,對於這套流程再熟悉不過。
周圍的官員都是杜濤精心邀請來的。
見狀也紛紛附和道:
“叛逃之罪,茲事體大。”
“西關之亂,和這小子也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他,戰場必定能更快平息!”
“這些死去軍士的賬,都要算到他的頭上!”
所有人都在激動地指責齊天。
呂梁見到審判竟然如此隨意,便咳嗽兩聲,出言道:
“杜相,流程先後要搞明白,讓人把話說清楚,如此才方便我等上報陛下。”
下方坐著的葉鎮國幾人,此時已經捏了一把汗。
“齊天要反應過來杜濤挖的坑,可不能直接往下走流程,接著話說了,就是應了這些罪名!”
趙傳庭很是擔憂,想上去說兩句。
卻被早就陣列在外圍的官兵攔住了去路。
“我去跟姐夫說一聲。”
葉孝禮一聽,有些害怕的走上前,倚靠著人群想給齊天說一句。
“姐夫,姐夫……”
奈何離的太遠,人群還極為喧鬧。
他的聲音一點漣漪都沒有起,就已經被嘈雜的聲音淹沒。
杜濤這邊,在聽到了呂梁發言之後。
眼睛一瞪,眉頭緊皺的看向呂梁,語氣不善的道:
“呂公公,審案子時,您要是覺得我們的流程不方便記錄,我可以派人幫您記。”
“都讓杜相記下來了,那我們還來此做什麼?”
呂梁語氣一冷。
他是沒有想到,杜濤敢在這裡給自己甩臉。
怕是這一圈文官認為今日之事已然板上釘釘,以後朝中便是一家獨大之勢。
就連對宮中的態度,都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這些人的反應,實在是現實的很。
一念及此,呂梁就不免為梁帝擔憂。
“呵呵,開個玩笑,問吧,讓他多說說也無妨。”
看到呂梁臉色一陣變換,杜濤忽然笑了笑,話鋒一轉便收起了剛才的神色。
這便是退了一步。
呂梁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隨後便轉過頭看向齊天。
“齊天,你自己把西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