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點點頭，這確實是他印象中的牛魔。
“當初翠雲山周圍的黑石鎮遭遇了旱災，常年不曾下雨，好在牛魔大聖路過此地，親自施展法術降下雨水，才讓那一鎮子的人免除了饑荒。”
“有孩童被山林中的惡狼調走，那家爹孃親自跑去城裡的酒館，找到正在吃酒的牛魔大聖。外人都以為牛魔會視若無睹，沒想到牛魔大聖真的去山裡，將那些孩童找出來了。從此之後，翠雲山周圍的妖獸再也不敢對孩童下手。”
“有一位姓吳的書生，寫了一本書，以牛魔大聖為原型，卻被一隻猴子降服。牛魔大聖當天便找上門，那吳書生嚇得渾身發抖，本以為大難臨頭，沒想到牛魔大聖不以為然，只是告知吳書生隨意創作，他不會去管。”
老人侃侃而談，搖頭晃腦：“朝廷很少來管我們這種小地方，嘿！我們這裡也有八城六十四鎮，卻被一位妖怪護佑著平安。”
“如此看來，牛魔應該是一位好妖。”陸羽點頭道。
“這是當然，如今的黑石鎮城外已經不拜城隍了，改為了牛魔廟，每年都會舉辦祭祀大典。有的時候，牛魔大聖會親自到現場，教導一些孩童，並讓其地風調雨順。”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當年這裡也有朝廷來的巡查使，對地方敲骨吸髓，橫徵暴斂，我看有的人還不如妖怪。”
陸羽聽完，內心一陣感觸。
他和牛魔接觸的時間不長，完全是靠天網的情報來了解牛魔，如今看來，這真的是一位聖人！
有的妖，是因為修煉法力修煉到一定境界，得到了天道的認可，這才成為了妖聖。
而這牛魔，則是真正修煉到了心境，內心通達，可至聖境。
“聽聞這翠雲山便是牛魔大聖的道場，也不知道此地的動靜，是不是和他有關……”老人喃喃道。
陸羽一陣啞然，沒想到妖聖遭遇到危機，卻是外面的人族最為擔憂。
“這也是牛魔大聖比較好說話，換成其他妖聖，哪裡會允許外人如此闖入。”老人冷笑道。
說話之間，已經有許多勢力，氣勢恢宏地闖入進來。
虛空之中，留下一道道掠過而去的法力長虹，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闖入這裡，都是有足夠實力的強者，成群結隊，散發出不朽的氣息。
從結界內傳來一股股炙熱狂暴的氣息，裡面顯然發生了某種變化，很多圍在外面的修士紛紛退讓開，生怕被波及到。
“還是在等一等，看看還沒有大勢力闖入。”
“此地兇險，我方才放出去的傀儡，如今早就沒有了動靜。”
很多修士相互之間交談，臉上滿是忌憚之色，根本不敢上前。
能夠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人，對於危險的感知都是相當敏銳的。
這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