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摩高根，非常認真地記錄著自己的目標所在地，心裡面猛然浮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第一次還沒開打就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當然，狄摩高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輸，但……感覺就是不一樣。
他以前都是估摸個大概然後衝過去大殺特殺。
管那些敵人藏在哪裡呢！只要他把那個區域全都殺乾淨，還有什麼找不到呢？
但這種定點打擊的感覺……過於複雜的情緒波動讓雙頭狒狒兩個腦袋都要靠在一起了。
幸好，他倆及時反應過來，沒真的讓格拉茲特看到他倆相親相愛的一幕。
否則的話，狄摩高根估摸著自己真的得幾百年不出門了。
只要不是那麼震撼的景象，格拉茲特就算覺得他狄摩高根這次的兩個頭顱關係過於和睦也會很快就忘記的。
格拉茲特是個挺標準的大惡魔。
雖然一肚子壞水，但只要時間一長，他就會把自己當初謀劃這些事情的目標給忘了。
就像當初對付託瑞爾那個財富女神的時候。
其實挺多深淵領主都知道，他一開始是真的打算讓沃金借道的。
雖然沃金會相信一個大惡魔的承諾是真的夠蠢，可格拉茲特也必然是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並且付出了非常多的代價才能讓財富女神這種等級的存在有相信的可能。
格拉茲特本來是打算攪合一下託瑞爾的金幣制造權的。
這不但能讓惡魔得到非常多的惡念，還能利用來坑殺魔鬼。
如果格拉茲特真的成功，這個計劃也的確挺有意義。
可惜，做到一半的時候，看到閃閃發光的金色女神，格拉茲特突然升起了惡念，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謀劃。
然後就發生了那件讓託瑞爾諸神的臉面蕩然無存的大事。
雖然深淵因此名聲大作，但同時也給所有的惡魔領主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在魔鬼和惡魔之間選擇的時候，託瑞爾人更喜歡選擇魔鬼合作。
只要是個明白人，那在這兩個結果之間，必然能知道哪一個更有價值。
可惜，格拉茲特就沒有腦子。
但是他壞水夠多，所以看起來像是他半道改了主意，換了一種噁心人的方法……實質上就是六指這傢伙忘記了他一開始想幹啥。
之所以從來沒有人對格拉茲特的記憶力產生懷疑，那是因為這傢伙記仇記得特別牢。
他記得住所有得罪他的人，但卻不會記得自己曾經做過的報復有沒有成功。
反正看到了就再報復一次唄！
這樣的格拉茲特，在誰的眼裡都是睚眥必報，永不罷休的瘋子，誰能想得到他就是個腦子空蕩蕩的蠢貨呢？
狄摩高根能知道這些，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