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崢道：“小婿明白。”
“崢哥，不是我狠心，實在是孩子太小，要不然我的心頭血也行的。”周慕雪起身拽著他胳膊，眼尾泛紅。
“別多想，是我考慮不周。”慕容崢摸了摸她腦袋。
“我去趟王府跟他們說一聲。”
沒辦法他讓妻子傷心，只能回了趟楚王府，跟慕容懷他們說了一聲。
“抱歉。”慕容崢心裡也捨不得傷害自己兒子，但又不忍心看著小侄女小侄子就這樣死掉，到了難以選擇的時候，他彷彿才明白慕容懷的心的苦。
這樣年他都過著隨心所欲的生活。
我行我素，除了周慕雪，他沒有顧忌過任何人的感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日子過得比慕容懷要輕鬆多了。
慕容懷要考慮楚王府的處境和未來，要孝順父母，喜歡的人不能娶……一生被束縛。
繼承楚王府，貌似並沒有他想的這麼快活，慕容崢心裡嘆息一聲：“我會想想別的辦法，能保住她的命就保住她。”
現在唯有犧牲寧無霜。
慕容懷雙眸猩紅，心裡很難受，恨不得犧牲的那個人是自己。
他不想再經歷一次生死離別。
姜瑤心疼孩子，“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慕容崢看了眼慕容懷，道：“其實可以讓三弟娶個別的女人再生一個孩子，或許可以試試？”
聞言，姜瑤扭頭看著兒子，“懷兒……”
慕容懷心裡亂糟糟的，“我沒有心思跟別人生。”
這個時候，讓他娶別的女人，寧無霜會怎麼想？他已經傷害她夠深了。
何況娶別人，他根本辦不到。
“多謝大哥。”
他沒有多說什麼，起身進宮說要陪孩子。
姜瑤，慕容楚也想見孩子就一起進宮了。
到了宮裡。
幾人進來就見寧無霜烏黑的發一夜間成了白髮如霜。
“霜兒！”慕容懷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急忙上前拽住她手腕，發現她體內的毒解了，“為什麼這麼做！”
他頓時憤怒咆哮！
姜瑤和慕容楚面面相覷，看向鳳明薇他們。
“是我自己的決定。”寧無霜先開了口，甩開男人的手腕。
毒解了，她就迅速蒼老。
先是頭髮，然後是容顏。
鳳明薇不忍心她最後的日子裡還要忍受蒼老的臉，就給了吃了一顆朱顏丹，維持了她不老的容顏，臉上沒有出現皺紋。
但她的身體已經是如八十歲的老翁，油盡燈枯。
“咳咳……”聲音蒼老沙啞。
“我想帶孩子回趟寧家。”
“想葬在故鄉南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