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急忙打斷,招手讓服務員過來。
他遮掩得模樣像個懦夫,不敢去聽她的話。
雲寧藍勾起嘴角,望向窗外,心照不宣地中斷話題。
看來跟他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陸慎對她很好,但對陳煙煙母子不公平。
她無從指摘,食指扣在桌面,示意不用上甜品了。
兩句話的功夫,沒必要。
“師兄,”她突然叫住陸慎,“陳煙煙也在海城。”
雲寧藍想到他車裡還沒來得收拾的行李箱。
想必剛下飛機,連酒店都沒去,直接到了她這裡。
她逼著陸慎直面現實,提及陳煙煙。
陸慎面色難看一瞬,眉宇間閃過不耐。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事,跟她沒關係。”
“有關係。”
雲寧藍沉聲道,目光盯著他。
“陳煙煙是你名義上的妻子,陸意深是你的兒子,他們是你的責任。”
“你都知道了?她帶著孩子去找你……”
陸慎薄怒質問,咬牙繼續說:“她找你示威了是不是?真以為生了孩子,就能綁住我?看來四年的教訓還沒吃夠。”
雲寧藍看著面前躁狂的陸慎,神情恍惚。
這好像不是她記憶中的師兄。
僅憑主觀意識就定了陳煙煙的罪。
她什麼都沒做,甚至帶著孩子躲到了海城。
如果她不回國的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你誤會了,她沒有找我,是我……”
陸慎粗暴打斷她的話,身子向後仰。
“寧藍,你聽我解釋,孩子是意外,是她陷害我才有的。”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擔心你,對他們沒有半點感情,你要相信我。”
陸慎解釋的語氣略帶些心虛,像是出軌的丈夫在祈求原諒。
可他們不是夫妻,甚至談不上情侶。
一切都是陸慎臆想出來的情感。
“陸慎!”雲寧藍略微拔高音調,“我相不相信很重要嗎?”
她不悅虛握拳頭:“身為丈夫、父親,那是你該承擔的責任。”
“你躲著他們,是害怕,還是真的厭惡?”
雲寧藍深吸口氣,眨眨眼:“我印象裡的師兄敢作敢當,而不是現在連親生骨肉都不想人的人渣。”
“如果你連這點責任都不想擔,那我只會瞧不起你。”
雲寧藍說完,起身離開,陸慎快速跟上,想要解釋,卻又無從開口。
二人來到前臺,雲寧藍兀自結賬。
服務員核對他們的桌號後,微笑搖頭。
“已經有人幫你們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