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藍朝祝月眨眨眼,讓她先上去。
待人走後,傅聿洺繃直嘴角,眼底寒霜冷凝,徹底沉下臉。
“到底怎麼回事?”
他語氣森然,向來溫和的眼眸此刻正醞釀著狂風暴雨。
生理期這個理由終究沒能騙得過他。
雲寧藍眨眨眼,下意識瞥向樓上。
從這裡正好能看到祝月的房間。
想到她哀求的眼神,話到嘴邊沒說出口。
“公司裡的一點小事而已,再加上她身體有點不舒服,顯得臉色難看了吧。”
傅聿洺怔怔凝視她良久,看的雲寧藍心底發虛。
沒等她再次出聲,他忽的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表情卻沒有絲毫起伏。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
坦然的口吻令人火大,素日裡說一不二慣了,把查人家隱私說得如此理所應當。
他和祝月目前來說只是上下級關係,他卻像對待自己的所屬物般,隨意處理。
雲寧藍的神色慢慢地沉了下去,低聲質問他。
“哥,你真的喜歡祝月嗎?真心想跟她交往,而不是……”
褻玩的態度。
覺得祝月有趣,想得到手玩一玩,等興致過了,就隨便丟到一邊,然後再尋找下一個目標?
傅聿洺犀利的目光驟然掃在她身上,竟然對她動了真氣。
“寧藍,你懷疑我的真心?”
雲寧藍深吸口氣,別過頭,悶聲道:“沒有,但你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她恢復些許冷靜,同時感到可悲。
傅聿洺自然不會拿感情開玩笑,可是自小站在頂尖的他,也不能真正做到平等尊重。
調查對於他來說宛如家常便飯,絲毫沒有覺得冒犯。
可祝月不是他的女朋友,她的事傅聿洺無權插手。
她想把骯髒的過去掩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更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憐憫,傅聿洺這麼做無疑是在揭她的傷疤。
“哥,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去,等她自願告訴你。”
等祝月願意說,那就證明她真的放下了。
傅聿洺聽完陷入長久的沉默,喉結滾了滾,透著幾分無措。
“我只是想……”
想疼疼她,他默默在心裡補充。
祝月時時刻刻都是笑臉相迎,彷彿世界上沒有能讓她傷心的事。
始終都是樂觀的。
可他為她感到累,如果他不心疼的話,還有誰呢。
“知道你是好意,但你也要相信,祝月目前能處理好。”
如果不行的話,還有她呢。
真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步,他再出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