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於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主動跳進狼口的小白兔。
“那你用剛才哄孩子的語氣重新跟我說謝謝。”
這一瞬間,雲寧藍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是不是真的瘋了?還是突然覺醒了人性?
“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雲寧藍忍不住問,他什麼時候這麼好糊弄了。
“說不說?你答應的話,我還可以滿足你另外一個要求。”
雲寧藍眼睛亮了亮,知曉他向來說話算數。
一時上頭給的允諾,不要白不要。
“好,祝月也在這家醫院嗎?”
“嗯,她傷勢已經處理了,就在樓下。”
霍於沉點頭,他進來之前特意讓人說了下祝月的情況。
就是為了被雲寧藍問起。
祝月看起來傷得很嚴重,但大多是皮外傷。
消完毒包紮之後,安靜休養就行。
不像她,動了胎氣,讓本就不安分的孩子差點沒了。
對她的身體也有非常大的損傷。
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養回來。
“那我想跟她在同間病房可以嗎?”
雲寧藍還不瞭解自己的情況,想把祝月放在身邊。
她小心翼翼偷瞄霍於沉的面色,發現他竟然沉默了。
雲寧藍急了,拉過他的手背。
“你剛剛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霍於沉嗤笑,輕輕擰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還沒付我的報酬呢,就開始跟我討價還價了。”
他深邃的眼眸暗了暗,指尖劃過她的喉嚨。
雲寧藍不由得緊張吞嚥口水,滑動的觸感傳遞到他的指腹。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極大的取悅了霍於沉。
“你想把她放在身邊,因為這樣她的父母就找不到醫院,繼續鬧事了,對不對?”
雲寧藍垂眸,霍於沉洞察人心的本事太強了。
在他面前彷彿沒有秘密,哪怕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他都能把人看得透徹。
沒錯,她就是擔心這個,公司已經被他們鬧得天翻地覆。
如果再追上醫院的話,她怕祝月承受不住。
醫院的VIP病房都要許可權,無關人員根本無法入內。
所以這裡是最佳的藏身之地。
霍於沉見她乖巧,笑罵了一句:“小東西,自己的事還沒處理乾淨,倒是喜歡管別人。”
“她是我的朋友,除了我沒人管她了。”
祝月的時間都用來兼職了,根本沒有時間去社交。
所以對雲寧藍這個亦師亦友的夥伴,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