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靠在醫院冰冷的牆面上，手上的血跡早已乾涸。
細看之下才能發現他微微顫抖的指尖。
他不敢閉上眼睛，否則眼前都是雲寧藍渾身是血躺在車內的情景。
他可以接受她無理由的折騰，鬧離婚，但不能看著她悄無聲息躺在那裡。
用微弱的聲音叫他的名字，就好像，他稍微用力，人就沒了。
他會永遠失去她……
這個想法剛冒頭，霍於沉繼續握拳捶向牆面。
霍於沉無法想象這種結果，也無法接受。
雲寧藍只能陪在他身邊，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如果不是今天他得到訊息及時，那他會不會看到的是一屍兩命的現場。
霍於沉深呼吸，才察覺自己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沒過多久，宋西把調查資料送到他手邊。
跟宋西想的差不多，純粹是因為祝月的家庭導致的。
“這種不穩定的人，當初為什麼還要留在她身邊。”
霍於沉將資料砸在地上，怒目圓睜質問。
宋西面不改色，彎腰把所有資料撿起。
他明白霍於沉是在遷怒，公司裡的人都知道她們走的親近。
哪怕是霍總自己，未必在雲寧藍的心目中抵得過祝月。
霍於沉煩躁又捶打牆面，企圖用疼痛喚醒理智。
“這四個人，等她好轉之後再商量如何解決。”
他陰森開口，宋西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不敢不聽。
不報警，那霍總是打算用他自己的方式解決了。
只能期待這四個人骨頭硬點，別還沒讓霍總出氣呢，人就先不行了。
宋西瞭然點頭：“我會把他們放到城郊的房子裡。”
霍於沉剛要點頭，頭頂的手術燈熄滅他立刻圍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出來，鬆口氣，然後讓霍於沉借一步說話。
“我現在就要知道結果，她到底怎麼樣？”
霍於沉紋絲不動，必須現在就要。
醫生嘆口氣，斟酌措辭說：“夫人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但是我們手術途中，發現夫人的身體並不適合懷孕。”
“再加上孕期並沒有得到很好的休養，這次的打擊造成的後果可能會是致命的。”
無數個專屬名詞砸到霍於沉面前，他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看的地步。
“說結論。”
他沉下眼眸，隱約覺得答案或許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
“總之，夫人現在有流產的先兆，我們也不能夠保證，這個孩子能保得住。”
醫生為難繼續說：“你們早點做好心理準備，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