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沖洗女人髒汙的臉,露出樣貌,斑駁錯雜的傷疤下,隱約能看出熟悉的五官。
楚瀟瀟痛到失聲,耳邊嗡鳴,聽不到半點聲音。
片刻,她瑟縮著四肢,努力想要爬起來,最終重重摔倒。
她睜開眼睛,重重疊影下,她看清霍於沉的臉。
極端的恐懼下,她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
她拼命向後退去,直到撞上茶几,骨頭與硬物相撞的咔噠聲尤為清晰。
“不要殺我,求求你了。”
嘶啞難聽的求饒響徹客廳,她剛說完,用力過度的喉嚨湧出一灘血來。
她驚恐望向安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渾身不自覺顫抖。
四年裡被折磨的種種在腦海中閃爍,楚瀟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殘忍。
自從雲寧藍消失後,霍於沉便對外宣佈將她送入牢中。
可暗中把她帶進二號公館裡。
她在國內沒有親朋好友,唯一關心她的霍於佳也不在管她。
根本沒人會管她的蹤跡,霍於沉想要把她抹除簡直易如反掌。
在二號公館裡,所有人都能對她動手,甚至試藥。
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都能用在她身上,霍於沉還特意叮囑一個醫療團隊,不準讓她死。
每次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時,她都會獲救,等待養好傷,再經歷下一輪痛苦的折磨。
在求死和痊癒反覆掙扎,楚瀟瀟早就喪失了生的意志。
她麻木接受現在的一切,除了……霍於沉上門。
霍於沉來這裡的次數並不多,但次次都是因為發病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
他的手段難以忍受,癲狂的模樣令人心悸。
“讓我死吧,四年了,當年的錯我認了,我只求讓我去死,去給雲寧藍償命,好不好?”
楚瀟瀟匍匐討好跪趴在霍於沉腳邊,哀求霍於沉給自己一個痛快。
“死?太容易了吧,我們都不該死。”霍於沉嗤笑道。
他眼底晦暗一瞬,招手掏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宋西識趣上前點燃。
楚瀟瀟連忙雙手捧起去接菸灰,下一秒,滾燙的菸蒂按壓在手心。
焦灼刺鼻的味道傳來,楚瀟瀟忍著尖叫,滿頭大汗。
“那要我做什麼,你才肯……”
“當初告訴過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霍於沉欣賞完楚瀟瀟痛苦的表情,然後叫人送來一大桶水。
他拎起楚瀟瀟的頭髮,拖到水桶旁旁,輕聲道:“昨晚我夢到她了。”
“她說水下好冷啊,還說肚子疼,可她聽不到我說的話,只是一味的喊疼。”
“既然幫不了她,總得有個人替她受著。”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