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斷的頭髮散落在地上,頭皮陣陣發疼。
霍於佳捂著臉不敢說話,蜷縮身子,像看鬼一樣看著霍於沉。
這麼發瘋的模樣,簡直不像她哥。
“等等吧,會有人陪你的。”
霍於沉似有所指,剛說完,霍家保鏢便拖著一個人進來。
他們途徑之處,光潔的地板上出現一道血痕。
被拖著的那人低垂著腦袋,不知死活,但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沒有一塊好肉。
噗通,保鏢把人扔在地上,雙手背在身後守在一邊。
霍於沉上前用腳把人踢到正面,好讓霍於佳看清這人。
“瀟瀟!”
霍於佳從鼻青眼腫的豬頭中辨認出是楚瀟瀟。
她尖叫跑過去,不顧血汙把人抱在懷裡,這才發現楚瀟瀟兩隻胳膊軟綿綿的,像是被人打斷了。
“哥,你怎麼能這麼對瀟瀟!”霍於佳失聲控訴,心疼擦掉她臉上的血跡。
“只是點小小的懲罰而已,算不得什麼。”
霍於沉隨意答道,轉身走到沙發坐下,朝保鏢使個眼色。
保鏢立刻明白,上前把二人分開,另個人從廚房接出一盆水,全澆在楚瀟瀟頭上。
楚瀟瀟尖叫醒來,又被身上疼得趴在地上大喘氣。
“瀟瀟,你沒事吧?”
霍於佳手腳無措跪坐她身旁,想下手又怕弄疼她。
楚瀟瀟醒來第一件事,推開面前的霍於佳,雙手扶地連磕兩個響頭。
“我錯了,別打我,我什麼都說。”
楚瀟瀟徹底見識到了霍於沉的手段,身上的疼痛處處在告訴她。
霍於沉狠起來根本不是人。
她的命完全掌控在他手裡,自己沒有任何決定權。
所謂的舊情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那幫人把她從婚禮拖走,關進昏暗的地下室中。
即使她把嗓子都喊啞了,那幫魔鬼依舊在她身上實驗各種新型刑具。
她的十根指甲被拔光,小臂的骨頭被一點點敲碎。
還有各種皮肉之苦和耳邊肆意的取笑。
這會是她一輩子的噩夢,她不願再回到那裡去。
“阿沉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問我什麼都願意說的。”
楚瀟瀟極力求饒,只為給自己謀的一線生機。
她願意配合的話,霍於沉總得饒她一命。
況且……楚瀟瀟陰惻惻看向緊張她的霍於佳。
有霍於佳當個墊背的,霍於沉投鼠忌器,也不敢真把她殺了。
她拖著兩條無力的胳膊,像最忠誠的小狗跪行到他腿邊,討好似的想要蹭一蹭。
只要主人摸摸她的腦袋,那她犯下再大的